桥技求精要诀 H.W.Kelsey 凯尔西著 周家骝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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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飞牛奇观”
最上乘的牌手，偶尔也会把一个不可能击败的定约做宕，或者让对方把一个根本不可能做成的定约打成，这时他精神上是很懊恼的。我的朋友维克多·哥尔德贝克，在对待他同队队友的这种过失上，采取适当的同情态度。
“在第31副牌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毫不埋怨地问道。“出现了一头飞牛，是吗？”
这个挽回面子的建议，总是被欣然接受的，因为一个专家牌手对自己的错误，提不出任何站得住的原谅理由。他不能说自己缺乏经验，或者对于正确的百分打法或安全打法不熟悉，而他的声誉又使他无法说哪一副牌对他有点过份困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宣称在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一头飞牛或类似的奇怪事情，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虽然一般都知道在注意力集中上出现过失，是专家牌手的一种错误，不过这类错误并不限于专家牌手所专有。任何一个牌手，如果他要能够充分地打出他自己的水平，他就必须保持高度的注意力集中，特别是在打防守时更是这样。真正使我们感到懊恼的错误，是那些本来我们完全能够很好地避免的错误。这类错误纯粹是因为没有适当注意而发生的。
疲劳是使注意力分散的一个原因，因为一个疲惫的牌手很容易成为一个漫不经心的牌手。在各种期限长的桥牌锦标赛中，对于体力和脑力的持久保持有很高的要求。诸如每天打60副牌，接连比赛10天或半个月，除了最有适应能力的牌手以外，足以使其余所有牌手都精疲力竭。由于这个原因，桥牌说到底越来越是属于青年人的项目。一个牌手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技术可能会变得更为完善，但是他能在长时间的比赛期中保持注意力集中的能力，则会逐渐减退。
同疲劳作斗争的最好办法，就是抓住一副牌与下一副之间的短暂时刻进行休息。这就是说在每一副牌完了时，都不要去研究讨论，等到一个比赛阶段结束时再去进行。这不仅对解除疲劳有好处，同时对于保持同伴两人之间的和谐关系上也有帮助。要使注意力的集中能按照一个有规律的循环而时张时弛，这只要通过训练是不难达到的。在打完每一副牌时，都有意识地努力松弛一下。经过不长的时间就可以养成习惯，这样就能够每次都以十分充沛的精力去对付下一副牌。另外一个短暂的休息机会，就是在做明手的时候。在做明手时，如果让自己紧张地跟随同伴一张一张地作思想上的打牌，既没有必要，也是不明智的。这时应该休息和执行明手的简单职责。
参加重大比赛的每一个队的6个队员，都应该采用和严格遵守一条规则，就是不上场的两位队员，禁止观看场上同队队员的打牌情况。在你参加某一比赛时，观看比赛甚至比你自己在场上打牌还要紧张，这样就可能削弱你上场打牌时的精力。休息的时间就应当用于休息。作一小睡，或者洗一个澡，或者在院子里看看书等等，直到叫你上场打牌的时候。
在一个锦标赛的期间，那些有雄心的牌手是很容易识别出来的。他们不参加过迟的晚会，在适当的时间就睡觉，以保证第二天精力焕发。他们十分注意饮食，在临比赛之前不吃过饱。他们中有些人可能是喜欢喝酒的，但他们知道酒精会破坏注意力的集中，所以他们一直等到比赛结束之日才饮酒。
本章的各个牌例，显示专家牌手在失掉注意力集中时，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我可以向读者保证，发生这些可怕的错误的都是最高级的牌手。下面开始第一个例子，就是我自已所犯的一个错误。
双方无局
南发牌 | | 
| 6 |
| K864 |
| AQ4 |
| 
| J8653 | | | | | 南 | | 北 |
| QJ752 | | | |
| A1093 | 1 | | 3 |
| 1073 |
| J92 | 3NT | | |
| K6 |
| J10873 |
| Q104 |
| 9 |
|
| K84 |
| AQ5 |
| 952 |
| AK72 |
西首攻5，东用A得进，又回出3。我直到第三轮时才用K得进，明手先后垫掉4和Q。在Q未能被我硬打下来时，我已无法改弦易辙，定约只好宕一墩。
在其他的花色中共有5个顶张赢墩，我仅仅还需要4墩就可做成定约。因此，在第三轮时，我自然应该从明手垫掉一，而不应垫掉Q。这样，在的硬打失败时，我就还有飞成功，且作3－3分配这样一个做成定约的机会。
我当时为什么就没有看到这点？飞牛问道。
在1969年欧洲冠军赛中，在英国对荷兰的比赛时出现了下面一副牌，在这副牌上一个庄家忽略了一个基本的安全打法而铸成大错。
双方有局
北发牌 | | K10762 | |
75 |
KQ42 |
K8 |
| J9 | | 8543 |
K | J96 |
1083 | AJ96 |
AQ96542 | 107 |
| AQ | |
AQ108432 |
75 |
J3 |
| 室 1 | | |
| | 室 2 | | |
西 | 北 | 东 | 南 | 西 | 北 | 东 | 南 |
| -- | -- | 4 | | -- | -- | 1 |
-- | -- | -- | -- | 2 | 2 | -- | 4 |
| | | | -- | -- | -- | |
在两室中防守方都是首攻A，并接打一。之后，荷兰庄家就如初学者的打牌一样，由明手出，暗手用Q飞，结果丢失给西的单张K。以后她在再次得到出牌权时，却想把J硬打下来，终于丢失2墩将牌，也丢失了这个定约。
荷兰庄家的这个错误，只能用注意力受到了大大的分散才能解释。英国庄家没有出现这种慌乱。她看到可以丢失1墩但不是2墩将牌，于是由明手打一给暗手的A。在K掉下来后，她打一给Q和A。最后她对东的J进行一标明的飞，从而做成11墩牌，给英国队赢得一个意外的大出入13IMP。
下面一个牌例，是一次金杯比赛中出现的一副牌。
双方有局
南发牌 | |
| 1083 |
| 8752 |
| QJ54 |
|
| A2 | | | | | 南 | | 北 |
| J | | | |
| Q964 | 1 | | 2 |
| Q1064 |
| AKJ3 | 4 | | -- |
| 983 |
| 6 |
| KQ1063 |
| J874 |
|
| AK752 |
| 9 |
| AK1072 |
| 95 |
西首攻K，明手A得进。庄家由明手出3给暗手的K。在西掉出J时，庄家就考虑将牌可能是4—1分配，同时他的脸开始发烧，因为他发现他本来应该由明手出8，以便解封。但他又暗中安慰自己，或者会没有关系，因为有可能2－2分配。
但的分配却是3-1，这就碍事了。庄家继续打一小给10和Q，东回出一。庄家将吃第二轮，打给J进入明手，由明手出8飞。当他试图用回入暗手时，东将吃，再兑现1墩而击败定约。
在另一室中也是同样的定约，并且西同样未能找到首攻这个杀着。庄家在打将牌时细心地作了解封打法，结果完成定约。
这就是一次比赛中的得和失的由来。一个牌手仅仅把他的眼睛从球上移开若干分之一秒钟，就奉送给对方12IMP。
就是在专家牌手的圈子中，也存在着顽固的单张将牌首攻禁忌。下面一个牌例，是选拔参加1970年百慕大杯比赛的美国代表队的选拔赛中，所出现的一副牌。
南北有局
西发牌 | | |
| 9 |
|
| AJ73 |
|
| A109653 |
| | | |
| J9 | | | | | 西 | 北
| 东 | 南 |
| J8532 | | | |
| AK6 | -- | -- | 1 | -- |
| 9 |
| K864 | 1 | 加倍 | -- | 3 |
| QJ74 |
| 82 | -- | 4 | 加倍 | -- |
| Q106 |
| K843 | -- | -- | | |
|
| Q1074 |
| Q1043 |
| K |
| A752 |
在本例的叫牌情况下，对西说来再也明白不过的一件事，就是庄家要做成10墩牌，除了依靠将吃，是没有别的办法的。首攻将牌至少能够赢得500分，甚至可能得到800分。然而，西却首攻6，于是得到巨额罚分的前景立即消失。庄家让东K赢得，这时东如果换出将牌仍有把定约击宕1墩的机会。然而东却先兑现一，然后回出，这样庄家就得以毫无困难地用交叉将吃打法完成定约。
在另一室中，北做庄打4，同样对方也没有首攻。东首攻一大，于是再也无法把定约击败。
在1966年百慕大杯比赛中，美国队在下面一副牌上，由于意大利队出现了飞牛事故，因而赢得一个13IMP的大出入。
| | KQ4 | | |
K5 |
A3 |
AQJ853 |
| 9873 | | | 2 |
| Q103 | | AJ86 |
| J62 | | K8754 |
| K97 | | 1064 |
| | AJ1065 | | |
9742 |
Q109 |
2 |
这副牌双方有局。在两室中最后定约都是南做4。在首攻将牌的情况下，美国队庄家很方便地做成11墩牌。在明手已显示持有一个长套的情况下，首攻将牌是不明智的。
在另一室中，防守方（美国队）则没有这样帮忙。西首攻3给K和A。西在得进东回出的之后，换出一。东的K得进，东再回出一，强迫明手将吃。虽然这时防守方已得到3墩牌，但到现在为止意大利队庄家尚无真正困难。他需要做的全部事情，就是兑现A，打出A，将吃一，兑现Q，将吃掉暗手最后一张而做成定约。
但南却完全忽视将牌有作4—1分配危险的可能，他在兑现A之前先打A和将吃一。在打出第4轮时，西垫掉是K。庄家用明手Q将吃，最后庄家暗手用A把明手的K超打过来而进入暗手。但由于是4一1分配，还必须丢失一墩将牌，结果定约失败。
在打防守时进行计算，对于专家牌手来说是一件常规事情，然而在下面一个牌例中，西却打磕睡了。
双方有局
南发牌 | |
| 74 |
| Q964 |
| 93 |
|
| Q10763 | | | | | 南 | 西 | 北
| 东 |
| AQ85 | | | |
| J63 | 1 | 加倍 | 2 | 3 |
| K3 |
| 87 | 4 | -- | -- | -- |
| J1072 |
| KQ8654 |
| K84 |
| J5 |
|
| K1092 |
| AJ1052 |
| A |
| A92 |
西首攻J，庄家A得进。庄家由于没有方便的进张可以进入明手，就由暗手打出A和另一。西又回出一，暗手将吃，然后出2。
西为了不让庄家得到任何信息而有利于猜断，所以不露声色地跟出一张小。然而，庄家却根本不需猜断，因为他知道如果东能够进手出牌，则他的定约就根本无法做成。因而他由明手放Q，回打给暗手的A，接着再打一投入西手，使西陷入残局陷阱。
假如西始终没有放松计算，他就会很清楚地看到，庄家暗手由于只有5张和单张，所以他有7张黑牌，这样必然有2张是垫不掉的。因此，这里西完全没有必要试图在中得到2墩牌。西应该选择一个肯定能把定约击败的防守路线，就是用vK得进第一轮，回出脱手，最后等着保险得进2墩就行了。
在1966年美国举行的一次国际比赛中，在下面这个牌例上，一个专家牌手滥飞了一次牌而把定约做宕了。
双方有局
南发牌 | |
| K |
| AJ |
| A87432 |
|
| Q942 | | | | | 南 | | 北 |
| 98765 | | | |
| QJ10 | 1 | 1 |
| 9432 |
| Q1087 | 1 | 3 |
| K |
| QJ965 | 3 | 3 |
| 876 |
| J | 5 | 5 |
|
| A432 | | | | 6 | -- |
| K65 |
| 10 |
| AK1053 |
这是一个很舒服的满贯定约。庄家有10个顶张羸墩，只需要明手进行两次将吃，就可愉快地做成定约。
但是西首攻2，却引起了庄家的贪心，于是南漫不经心地就接受了这个送上门的“自由”飞。明手放J，东盖Q，南只得用K得进。等到南发现他这一打法把暗手一个重要进张浪费掉了的时候，为时已经过迟。在的分配极坏，将牌又是3－1分配的情况下，这个满贯已再也无法做成。
假若南注意力集中，他就可以看到明手的J只不过是一个诱人上当的圈套。如果是大满贯定约，需要打好明手长套，则由明手打J是合理的。但是，在6定约时，这就是不合理的打法。
一有机会就对明手进行将牌超吃，是防守方经常出现的一种错误。这个错误并不仅只在弱手身上才出现。下面一个牌例是1961年欧洲冠军赛，女子比赛中的一副牌，在两室中出现了同一头飞牛。
| | 95 | | |
9762 |
2 |
AQ9532 |
| 4 | | AK83 |
| KJ43 | AQ1085 |
| 987654 | J |
| 84 | KJ10 |
| | QJ10762 | |
- |
AKQ103 |
76 |
东西有局，南发牌。
在两室中都由南做加倍的4定约。庄家在将吃西首攻的之后，兑现A，接打3，明手用9将吃。
两室的东这时都用K超吃，而最后他们都发现再也无法击败这个定约。
两个专家牌手竟然出现一个完全相同的盲目性错误，简直难以令人相信。这个错误使得在这一副一般的牌上本来有可能造成一个890分的大出入。东当然不应该将牌超吃，而是应当垫掉一。这一打法至少给防守方造成2墩牌的差别。在庄家叫将牌时，东可以立即得进，并回出让庄家将吃，这样就可使庄家失去控制。最后庄家最多只能得到4墩将牌、1墩A、1墩将吃、以及大概2墩。
在下面一个牌例中，防守是没有困难的，但是又由于一个专家牌手犯了一个盲目的过失，而让一个根本不可能做成的定约打成了。
东西有局
北发牌 | |
| AQJ6 |
| QJ9 |
| K863 |
|
| AK | | | | | 北 | | 南 |
| K1084 | | | |
| - | 2NT | | 3 |
| A3 |
| K10852 | 4 | | 4 |
| 76 |
| J10952 |
| Q10754 |
| J93 |
|
| 97532 |
| 764 |
| AQ |
| 862 |
西首攻A，东跟10鼓励。西再出一，给东的K得进，东又回出给西将吃，西回出一给明手出牌。
但是，以后防守方就一墩牌也再也不能得到。因为庄家可以用A和Q两次回入暗手，飞两次，捉住K而做成定约。
虽然西在打牌时未能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但在事后讨论中他却首先指出自己的错误。为了能够击败这个定约，他应该做的全部事情，就是在第三轮上垫掉一张。这一简单的防守打法，就使庄家只能回入暗手一次，于是他就无法阻止西在以后得到2墩将牌。
下面是1968年世界奥林匹克桥牌赛中的一副牌，在这副牌上显示出疲劳对专家牌手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这副牌是在经过了半个月的紧张比赛之后，在美国队对意大利队的决赛中出现的。
| | A73 | | |
Q4 |
9876542 |
5 |
| K1092 | | | J54 |
| 106 | | A9852 |
| J10 | | - |
| AQJ73 | | 109864 |
| | Q86 | | |
KJ73 |
AKQ3 |
K2 |
在两室中都是由南做5定约，但意大利队庄家却在正常的打牌情况下被对方击败。
在观众大厅中，观众看到了一场混乱的打牌和软弱的防守。
美国队庄家在得进首攻的J之后，又继续叫了两轮将牌，这时东连垫两张，于是就把定约拱手送给了庄家。
然而庄家在慷慨方面，也并不比防守方逊色，这时他不是立即打，而是从明手打出单张，希图用K偷得1墩牌。这个打法只要A和K不是在同一手中，就必然造成失败的结果。但是由于本例牌张的具体分配情况，庄家是绝对安全的。西用A捉住K之后，回攻是没有好处的，因而定约最后还是做成。
同是在1968年世界奥林匹克桥牌赛中，在半决赛美国队对荷兰队的一场比赛中的一副牌上，出现了更为惊人的打牌混乱的例子。
南北有局
东发牌 | |
| AK94 |
| AK1064 |
| - |
|
| K542 | | | | | 西 | 北
| 东 | 南 |
| QJ72 | | | |
| 1053 | | | -- | -- |
| Q53 |
| - | 1 | 加倍 | 2 | 2 |
| AQ9 |
| J87654 | 3 | 4 | 5 | 加倍 |
| A109 |
| Q763 | -- | 5 | -- | -- |
|
| 86 | | | | -- | | | |
| J9872 |
| K1032 |
| J8 |
上面是荷兰队持南北牌那个房间中的叫牌情况。首攻的7由明手K得进。庄家兑现A，又兑现A，然后将吃一，这时西掉出Q。暗手打一，明手K得进，明手再回出，西A赢得。西回出一小，明手10得进，接着暗手将吃一。
这时南暗手只剩一张将牌，需要将吃或。毫无疑问是由于受到西开叫和掉出Q的影响，南决定将吃明手最后一张，但被西将牌超吃，接着西又兑现J而击败定约。
庄家的错误只有用疲劳才能解释。在明手最后一张被东盖打时，南将吃纯粹是莫明其妙的打法。这时南只要扔掉一张，就肯定能够做成定约。因为这时西若扔掉他的J，则明手的第四张成为好牌。而如果西不垫掉J，打出别的牌时，南暗手就能把明手的输张将吃掉。
这种注意力不集中造成了一副成局牌的大出入，因为在另一室中南北的4定约做成11墩牌。
下面一个牌例，是一次金杯桥牌赛中出现的一副牌。
双方有局
北发牌 | |
| K1098 |
| KQ93 |
| 92 |
|
| QJ8 | | | | | 北 | | 南 |
| AJ7642 | | | |
| Q53 | 1NT | | 3 |
| 6 |
| 874 | 4 | | 6 |
| A84 |
| 653 |
| 753 |
| K642 |
|
| - |
| AJ1052 |
| KQJ107 |
| A109 |
西为了看一看明手的牌，首攻A。东跟3，不鼓励。看来花色的位置，对庄家又是有利的，于是西认为只有在中防守方还有一点希望。他一面打出A，一面嘟噜说，我看这墩牌多半是吃不着的。
他的确对了，这墩牌他没有得着，庄家将吃。之后庄家叫完对方将牌，用垫光，明手将吃一，再用K垫掉另一输张而做成定约。
西未能考虑到这样一点，即假若庄家暗手有一个输张，则他是没有办法把这个输张垫掉的。这时西只要作一保守的防守打法（即回出或），就可以让南自己去对花色的双向飞牌进行猜断。因为的3－1分配，使得庄家不能把暗手的两张都交由明手将吃，所以他的第12轮牌就必须或者依靠的常规打法飞东而得到，或者在用垫掉明手的之后对西进行的将吃飞牌而得到。
假若西不急于抢吃他的A，因而不帮助南解决问题时，南就有可能在花色的飞法上猜断错误。
下面是1968年世界奥林匹克桥牌赛，荷兰队对加拿大队一场比赛中的一副牌，这又是一个打牌混乱无章的例子。
东西有局
北发牌 | |
| QJ643 |
| 1032 |
| Q6 |
|
| 432 | | | | | 西 | 北
| 东 | 南 |
| K95 | | | |
| 72 | | -- | 1 | 2 |
| - |
| KQ4 | 5 | -- | -- | 5 |
| J109842 |
| AK753 | -- | -- | -- | |
| 10876 |
| J95 |
|
| A108 |
| AJ98765 |
| - |
| AKQ |
上面是加拿大队持南北牌那一个房间中的叫牌情况，西首攻J，分别被Q和K盖打，南将吃。但这时庄家却兑现A，于是把打成定约的机会全部断送。以后他就必须丢失2墩将牌和1墩。
这个加拿大庄家正常情况下的做庄打牌最为仔细。在第二墩牌时，一百次中他有九十九次会作出一个致胜的打法，即由暗手出一小。这个打法的危险性很小，因为对方在得进这墩之后，马上能够将吃的机会极微。西一经在将牌上示缺，南便知道他必须第一轮由暗手出小，以便能有进张进入明手去飞。
但是，加拿大队的运气不错，在这副牌上还是赢了。因为在另一室中，荷兰队持南北牌做加倍的6定约，结果宕500分。
在下面一个牌例中，一位桥牌大师竟忽略了一个基本的安全打法。
双方有局
南发牌 | |
| 92 |
| J73 |
| 93 |
|
| KJ10984 | | | | | 南 | | 北 |
| J874 | | | |
| 5 | | 2 | | 2 |
| 96 |
| KQ842 | | 2 | | 3 |
| Q1072 | ¨ | J654 | | 3NT | | |
| 653 |
| A72 |
|
| AKQ1063 |
| A105 |
| AK8 |
| Q |
西首攻2到J和K。庄家的第一个行动是由暗手打出Q，希图偷得到1墩。然而东却信任他同伴跟出的3（译注：显示3张），立即用A得到。
东回出4，南用A得进，接着连打的顶张，但第四轮只好送给西。西兑现2个赢张后，回出一，于是庄家最后还必须丢失1墩，定约失败。
南很快就发现了他自己的错误。作4－4分配已是明白的，在用A赢得第二轮时，他为了保证做成定约而必须作的全部事情，就是由暗手打出10。如果西让掉这墩牌，则南就有了6墩，即可做成定约；而如果西用J得进，则明手的9就成为5个赢张的进张，同样可以完成定约。
在下面一个牌例中，西由于没有能够打出致胜的防守，宣称他以后不再打牌了。幸运的是后来他改变了主意，并且在此之后打出了不少漂亮的防守。
双方有局
南发牌 | |
| J854 |
| KQJ64 |
| K |
|
| Q63 | | | | | 南 | | 北 |
| Q103 | | | |
| - | 1 | | 4 |
| A983 |
| 10752 | 6 | | -- |
| Q1096 |
| 87432 |
| K5 |
| 8742 |
|
| AK9762 |
| - |
| AJ5 |
| AJ109 |
西小心地没有叫加倍，并选择了一个安全的10首攻。明手K得进，东跟2。庄家打将牌，连打A、
K及另一小牌，这时东连垫3张。
西用Q得过后，就到达了关键时刻。试图兑现A的想法，显然是愚蠢的；回出也是不可想像的。因此，西断定再出一是安全的行动。但在本例牌张的分配情况下，回出这一也同样是不好的。南用垫掉明手的两张，然后打A及另一。当西在第二轮上掉出K时，定约即告完成。
东在将牌上连垫3张，已经正好把西所需要的信息传给了西。于是西就应该知道南的不会超过4张，因此南在和中一共至少有3张牌。从而西就可以看到，这时他回出一小才是最安全的，即使南的仅仅为一单张，也不致会让他做成满贯。因为西最后肯定能够得到K作为宕墩。
对于一个专家牌手来说，计算乃是他的第二性格，所以这个防守打法他是应该不难想到的。西肯定会为此而感到是犯了莫大的错误。
大师级的牌手不仅仅会在难牌上犯错误，即使在容易的牌上有时也会犯错误。错误犯得最少的专家牌手，是那些具有最高度发展的注意力集中能力的牌手，他们也是获得大多数重大比赛胜利的牌手。
在任何级别（或水平）的桥牌比赛中，情况也完全一样。优胜者总是那些在简单牌上错误犯得最少的牌手。任何一个牌手，如果学会了把他的各种错误消灭一半，则他就会发现他的桥技进入了一个新的水平，而他的雄心壮志也将指日可以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