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牌前,我问贝拉多纳他打什么体制,他回答说:“Fiore
Romana”(罗马梅花),我再请他解释,他说“容易得很!1开叫很强。我打Canape就是第二套总是比第一次叫的花色长。”贝拉多纳发牌,我方有局,叫牌过程是: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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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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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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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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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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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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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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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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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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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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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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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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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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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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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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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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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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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再加倍是表示我对这样叫牌的不满。后来我曾走过去看他手上的牌并且确定定约不能做成。下面是东西方的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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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QJ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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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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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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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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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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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08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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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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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家首攻3,我把牌摊下,贝拉多纳对我的再加倍表示感谢,立刻放上A,接着兑现AK,令我惊奇的是他扔去了KQ。
再出,手上的A捕吃,肃将4轮,桌上扔去和一张,手上出5,眼看着西家,如果西家无A,那就一切完了,现在,6做成了,我祝贺他打得漂亮。当后来得悉他就是乔奇奥·贝拉多纳时我都惊呆了。此后我在世界各地,意大利、法国、英国、西班牙的桥赛中经常遇到他,每次他都给我一个笑脸,当有人问起他我是谁时,他总是说:“此人对我的信任超过我的任何搭档。”他这样说时我总感到不大自在。也难于承认我的再加倍并非出于任何信任,而是对我听不懂的叫牌表示极端的不满。
欧文·匈(英国)
下面这副牌发生在1979年全英混合队式赛中,是我遇到过的最精采牌之一。
南家发牌,东西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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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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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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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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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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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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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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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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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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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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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J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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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J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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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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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0986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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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J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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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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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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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雷蒙·勃鲁克(Raymond
Brock)合作,注定要成为全欧公开赛冠军和世界奥林匹克亚军,我坐南开叫4,其余三家放过不叫。
西家菲丽丝·威廉斯(Phyllis
Williams)是三次欧洲女子冠军,她首攻了A,并继续出3,东家是克劳特·劳森(Claude
Lawson),他原该用将牌捕吃,回小,西家可以用K赢进,再出让劳森将牌捕吃,这样,定约一下,不知为何劳森垫了一张,我手上赢进,兑现A摊牌拿10墩,得420分。
另一桌复打叫牌如下: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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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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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
|
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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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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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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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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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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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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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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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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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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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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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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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家首攻A,再攻2,东家鲍勃.罗兰(Bob
Rouland)用桌上的A赢进出9,北家放小,手上也放过,再出8,北家盖上10,让东家难打一些,手上Q赢进,罗兰开始考虑了,南家的布型很可能是8—4—0—1,他兑现K,北家跟J更加强了他的信念,需要3墩,初看似乎单张应该是10或Q才行。
罗兰手上出9,让北家10赢进,北家回,手上将牌捕吃,手上出8,K下桌出J,北家盖上Q,手上出A再3,桌上6手上,北家跟5,桌上再出,飞掉北家的K,做成了定约。
达利克·雷明登(美国)
下面这副牌发生在哥本哈根举行的首次世界双人邀请赛,这一比赛和开普·伏尔迈克双人赛及麦考伦十六强赛类似,冠军最后为巴基斯坦的齐亚·玛慕德(Zia
Mahmood)和美国的彼德·威区赛尔(Peter
Weichsel)获得。这副牌不论是从主打还是从防守角度来看都饶有趣味。
西家开叫1。两个北家,彼德·威区赛尔(对手是意大利的欧洲冠军查罗第和布拉第)和丹麦的丹尼斯·柯克(Dennis
Koch)都跳叫了5。两桌的东家也都是首攻,但此后各人的打法就不一样了。
南家发牌,双方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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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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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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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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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J107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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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J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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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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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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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1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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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8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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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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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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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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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Q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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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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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J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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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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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德·威区赛尔手上用将牌捕吃了首攻,出Q肃将,再出9,东家未盖上,桌上也放过,西家只能用K赢进,西家最佳防守是回Q,手上A赢进再出7到桌上的K。兑现A,手上扔,再出Q,西家跟小,手上扔一,很漂亮地拿到了11墩。
另一桌,丹尼斯·柯克决定用A赢进。手上扔去,第二墩他向西家施压,出张小,但拉莱·可罕(Larry
Cohen)不愧为老手,他判断正确地跟了小牌,东家的10得了这一墩,东家继续出,手上将牌捕吃。用较大的将牌下桌到K,桌上出J,手上将牌捕吃,再出2到4,桌上再出Q,手上将牌捕吃,此时北家兑现A,拉莱.可罕机警地扔掉了Q,手上再出4,东家放上9,以后K还能赢得一墩,定约一下。
J在哪家之手很关键,如果在西家则东家应该用K盖上4,同时吃进西家的J,这叫做鳄鱼高谱,东家认为如西家持QJ双张会先出J,出J很可能有Q,因为,定约主有AQ×的话,会采用飞K的打法。可惜可罕和威区赛尔都不是荷兰人,否则将作为米亚斯坦竞赛的候选人。
IBPA编者按:
首攻后,如果看见牌,定约总能做成,打法是桌上A赢进首攻,手上扔,桌上出,有两处可能:
1.西家放Q,北家放过,以后出掉一墩和,再出Q,西家被投入,总要让桌上好一墩。
2.西家跟小牌,手上A赢进,肃将一轮后出,西家Q赢则被投入,东家K赢进则手上J变好。
看来只有首攻才能击败定约。
简·凡·克利夫(荷兰)
有人很礼貌,和蔼可亲,在社交界很受欢迎,法国人称之为“Homme
du
Monde”,或译为“地方人物”,法国作家诗人保尔·伐雷利(Daulvalery)喜欢把地方人物(Homme
du
Monde)和世界人物(Homme
du
univers)区分开,他认为前者浅薄、狭窄,只能看到表面的东西而后者睿智、远见,能透入看到深层,社交界如此,桥牌界也不例外。请看下例:
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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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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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J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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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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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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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10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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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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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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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南,作为第四家开叫1,最后叫到了4。东西家都未干预。西家首攻A,第二墩改出Q,手上先让过。西家继续出。东家出K,手上A赢进。
肃将出A,再Q下桌出,手上将牌捕吃,东西都跟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是这样吗?
让我们作为一名真正的桥手来思考。
西家未开叫,这是第一步。现在他有AK和QJ,这是第二步。他不会Q,否则他会开叫,这是第三步。如果东家有Q,定约要宕,第四步。拿10墩你只需要3墩,但不能输给Q,第五步。要拿10墩Q必须是双张,每名稍有技术的桥手都知道这一点,但现在的南家是多伦多(加拿大)的弗雷特·吉脱曼(Fred
Gitelman),他是一个“世界人物”,能想得很深很深,在这里,他把桥牌变成了“诗”。
你是否看到要飞牌?第六步。再看看!即使你看到了要飞牌而当你知道Q是在AKJ7后面时,你怎能飞牌失败而仍赢?大多数的桥手,地方人物会光飞牌而事后抱怨运气不好。
弗雷特肃清外面最后一张将牌,再兑现AK,第七步。东家的Q当然跌出否则没有故事了。但是弗雷特手上扔掉了10和8,以后手上再出2,桌上放7飞,他得了450分。
做成4只能得平均分,得450分能拿到99%。虽然打得完美无缺,但弗雷特认为99%也已够了,一个世界人物会说可以剩下这1%,是为了让人们知道,桥牌本身永远要比桥手伟大,还有什么游戏更美?!更能让人脑发挥深不可测的能力?
伯纳特·马可(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