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和尊严 》 小肖 编译
25、马克修士的重担
“你看到院长在罕布什尔年代报上发表的文章了吗?”在穿过修道院的大广场走向高级牌室的路上沙维修士问道。
“尚无缘拜读,”卢休修士回答道。“应该是老套路吧,对不对?暗示春季大赛是他一个人的表演?”
“差不多,”沙维修士道。“文章旁边配发了一张他高举奖杯的大照片,内容里则对其他队员的表现只字不提,更别说事实上是法国人取得了决赛的胜利。”
“这是预料中事,”卢休修士对他的同事笑道。“我敢说这则新闻将成为见习修士们的笑料之一。他们的祷告书里又会夹上一张珍贵的剪报了。”
“没错,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沙维修士继续道。“见习修士们全都发现了院长拿着3张带Q的做1心理叫被惩罚丢掉1300分那副牌。现在3张带Q是整个修道院里最流行的笑话。”
“我也从保罗修士那里听说了这个:”卢休修士回应道。“如果有人在见习修士的牌桌上开叫1,他的同伴会敲桌子提示对方这个叫品可能是从QXX里做出的。”
“真的吗?”沙维修士被逗得大笑。“如果让我们的上司听到了风声他非大发雷霆不可。”
两个和尚从西侧的楼梯上到高级牌室,却发现院长和保罗修士早已坐在赌注为一镑的桌子边上了。
“你们终于来了,”院长叫喊道。“什么事让你们耽搁了这么久?”
“我们在小教堂里做礼拜,”卢休修士回答道。“为在刚果盆地传教的同事们祷告。不知不觉把时间忘记了。”
“这种不体谅他人的行为对我们年轻的兄弟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榜样,”院长埋怨道。“非常之欠考虑。”
他拿出扑克让其他三个修士各抽一张牌。沙维修士抽到的点数最高,按照修道院的惯例,将和院长搭档。下面是第一副。
双方无局
西开叫1082
AQ4
8643
J72
J93
KJ10762
Q
1054
5
93
AJ9752
AQ83
AKQ764
85
K10
K96
南
西
北
东
保罗修士
沙维修士
卢休修士
院长
Pass
Pass
1
2
Pass
3
Pass
4
All pass
沙维修士首攻Q来对抗4定约,院长用A赢得第一墩后回出2。沙维修士将吃了定约人的K,接着换攻小到院长的A。
院长向后靠向椅背,对迄今为止的防守十分满意。现在如何继续?很显然的一个机会是将牌升级。于是他回出J,但保罗修士大将吃,肃清外面的将牌,再吊两轮将,达到如下局势:
-
AQ4
8
J
-
KJ10
-
105
-
93
9
Q8
4
85
-
K9
在最后一张将牌上,西家看着明手的AQ4,只好垫去一张。明手和东均垫小。保罗修士飞K成功并兑现A,院长在两低花上被挤住。当他选择垫一张后,保罗修士用手里的K超吃明手的J,连得两墩而完成了定约。
“我可是希望你有更好的将牌来着,”院长严厉地瞪着他的搭档。“难以想象你拿着这样的破将牌居然回,回显然不会吃亏,难道你看不出来?”
“你说得对,院长,”沙维修士回答。“但你回出的是2。我以为这是要的麦金利信号。”
“当然我用的是麦金利信号,”院长咆哮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不动脑子分析,尤其是在你的将牌只剩下JX的情况下。”
保罗修士转向院长。“我认为在回攻后你仍然有机会击败定约,”他继续道。“如果你在这一墩上打Q而不是A的话,紧逼局势就无法形成。我的最后一张将牌可以逼沙维修士垫成单张10,但我已经没有时机建立第二个赢墩,因为你至少还留着一张。”
“我对这类在同伴打错牌后的双明手补救路线没有任何兴趣,”院长生硬地回答。“如果老是由我来弥补他在牌桌上犯下的错误,沙维的牌技又如何能得到提高呢?再多说一句,3NT是铁牌。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在定约上纠缠不清。”
下一副牌仍然是保罗修士坐庄。
南北有局
北开叫A
7653
AQ1052
A96
KJ72
108
94
Q8752
98543
AK4
K8
J103
Q106
QJ92
J763
K4
南
西
北
东
保罗修士
沙维修士
卢休修士
院长
1
Pass
1
Pass
3
Pass
4
All pass
拿着如此破的套院长决定不介入叫牌进程,于是对方没有受到干扰地冲上成局定约。考虑到明手可能持有强大的套,沙维修士做了带有攻击性的2首引,明手的单张A吃进。庄家从桌上出小将牌,院长立刻扑上K并打回到定约人的10和同伴的J,明手将吃。
保罗修士停顿下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如果他现在又出第二轮将牌,防守方一定会反吊将。这样在K飞不中的情况下自己还得丢一墩。
那用K回手将吃掉手里最后一张后再吊将又如何呢?结论仍然是否定的。防守方用A赢进后会续出第四轮逼他将吃。他手里的最后一张将牌必须用来清掉外面的最后一张将牌,如果K飞不中,对方还是有机会兑现第13张。
“快点,快点。这又不是什么金杯赛,”院长不停地催促。“该明手出牌了。”
保罗修士认为他似乎必须冒一点风险,在接着吊将之前先处理。没错,这是唯一可取的路线。他用K回手出小,明手用Q飞过。院长用K吃进后发现定约已坚如磐石。如果他连打两轮将牌,庄家可以简单地把输张垫在已经树立好的套上。于是他试着回,但保罗修士在明手将吃后再吊将,仍然保持了对全局的控制。
几秒钟之后意大利人就算好了分数。“这是我所喜欢的盘式桥牌,”他愉快地评论道。“9镑,是不是?”
院长伸手去拿他的钱包。“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尽拿些这样的破牌。”他一边数钱一边道。“我看把今天的牌局称为高速公路上的抢劫都不为过。”
“真可惜上一副牌你毫无办法击败我们,”保罗修士道。扣住K倒是值得一试,他心里暗想。但这样的防守是永远不会发生在院长身上的。
“我给你照的相片效果如何,院长?”卢休修士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什么相片?”院长正准备发下一副牌。“噢,我想起来了,它已经被本周的年代报采用了。我送这样一张小小的相片去报社只是为了表扬我们队在本次金杯赛上所付出的努力。”
“啊哈,这下我明白了,”保罗修士道。“难怪今天早上我看见马克修士提着厚厚一叠报纸走进了你的书房。”
“是的,我多订了几份,”院长回应道。“也许明天的晨祷后你们几个可以帮我分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