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和尊严 》 小肖 编译
23、院长的最后一击
“我已经精疲力尽了,院长,”在等待对手入座时沙维修士小声说道。“我不认为自己还能再撑8副牌那么久。”
“你以为我们三个能比你好到哪儿去?”院长咕哝道。“再坚持一个小时。我们还是有机会拿下这场比赛。”
一对法国选手,看上去仍然象刚刚绽放的雏菊,很快来到了院长的桌子。战火从下面这副牌重新点燃:
东西有局
南开叫K1073
954
A865
A9
AJ4
1062
9
KQ7632
9862
QJ8
Q10732
4
Q5
AK73
KJ4
J1085
南
西
北
东
院长
亨利·莱克勒克
沙维修士
菲利普·伯格
1NT
Pass
2
Pass
2
Pass
2NT
Pass
3NT
All pass
莱克勒克首攻2。明手的9得到了第一墩,然后院长拉一张小到手里的Q,莱克勒克平静地忍让。
院长,他的眼皮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重,试图振作自己的精神。看上去匆忙地先做套是不必要的,现在最好的路线是忍让一墩,为树立这门花色打下基础。
于是院长从手里引一张小到明手的9,而西家扑上了10并赢得该墩。又一张小送给明手的A使得莱克勒克在这门花色上建立了4个赢张。院长现在可以数出7墩牌——如果均分则有了第8墩。鉴于飞牌会落入有危险的防家之手,似乎明显的打法是先试试他在套上的运气。
他用A回手,打出小,准备用明手的10飞过。出乎院长的意料,西亮出了A,并立刻兑现了4墩。
院长茫然地靠回椅子。“Q在谁手里?”他询问道。
“我想在那边,”莱克勒克用手指着他的同伴,略带歉意地回答。
沙维修士侧过身去看东家的牌。“噢,亲爱的院长,”他说道。“也是3-3分布。”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院长粗声道。“出是最远离成功机会的打法。”
在另室,卢休修士和保罗修士正对阵年轻的法国组合。
双方无局
东开叫10763
QJ52
A7
964
8
108
9432
KJ10732
94
AK973
QJ1065
A
AKQJ52
64
K8
Q85
南
西
北
东
让-卢克·布拉克曼
卢休修士
皮埃尔·利莫克斯
保罗修士
1
2
Pass
Pass
3
Pass
Pass
3
All pass
这对法国人打的是中强性质的跳争叫。利莫克斯在同伴的2后先pass显示了良好的判断力。拿着7点牌在很多情况下值得维持一轮叫牌,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大牌价值不高。
首攻是10,明手盖上J,东用K吃进。保罗修士接着兑现了A,西垫出J做信号。在保罗修士看来,立刻兑现A显然是愚蠢的防守,因为将牌提升的可能性几乎没有,相反地,这将为明手建立一个赢墩用于垫牌。即使同伴的是单张,庄家的两个输张也总是跑不掉。保罗修士于是转攻了一张将牌。
布里克曼十分惊喜地看到自己逃脱了续攻。明显的推论是东家没有了。他清将两轮,消去止于暗手,引出6,示意桌上跟2。
防守方此时已经无能为力。如果西的8得到这一墩,他将不得不让庄家一吃一垫或解放定约人手里的Q。而如果东家盖过同伴的8,他将不得不送一墩给明手的J,或同样给庄家一吃一垫。保罗修士最后还是选择让同伴的8赢进。西家续出K,从而给了布拉克曼第9墩。
“对不起,保罗,”卢休修士道。“看上去4是一个可以做成的定约。我应该加叫你的的。”
布里克曼机械性地伸手去拿他的吉卜赛雪茄。头32副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说是一场噩梦,他想。不过自然界的丛林法则总算还是开始生效了。
院长拿起最后一副牌时已是凌晨三点过后。赢得比赛的前景是严酷的。他和沙维修士有两副牌明显没有处理好,现在他们的记分卡上只有一个正分。虽然卢休和保罗过去时常把他们从这样的窘境中解救出来,但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院长显然知道不能对同伴期望太高。
决定在最后一副牌上靠自己的努力来制造起伏,院长审视着自己的财产。这是一手非常让人沮丧的烂牌:
Q92 K84 J865 Q103
他的心沉了下去。想靠这样的牌来创造奇迹简直就是发疯。前两家都pass后,院长开始采取行动。
“1,”既然伟大的布拉姆·梅里迪斯都可以开叫3张套,为什么他不能?
坐西的法国人争叫1NT,而北家,沙维修士,陷入长考。
院长对此并不是很担心。他是第三家开叫,局况有利,而且法国人还做了示强性争叫。即使是保罗修士在这种情况下也会谨慎行事。
“4,”沙维修士道。
该死的笨蛋,院长想。
“加倍,”伯格道。
没有人再叫牌,西首攻将牌K。全手牌如下:
东西有局
北开叫10754
QJ10762
A103
-
AKJ
A3
94
KJ9652
863
95
KQ72
A874
Q92
K84
J865
Q103
南
西
北
东
院长
亨利·莱克勒克
沙维修士
菲利普·伯格
Pass
Pass
1
1NT
4
Dble
All pass
在用K赢得了第一墩后,莱克勒克转攻9。院长示意明手放小,东家Q吃进后又回出将牌到同伴的J。莱克勒克兑现A,使得明手也只剩下一张将牌,然后出小穿越明手。东用A进手后,毫不留情地继续攻击这门花色。院长直到第四轮上才将吃,希望拿着A的防守方已经没有了。
然而事实不是这样。当院长出时,莱克勒克用A吃进,又兑现了两墩。院长最终只拿到了一墩,一墩和一墩,承受了1300罚分(老式记分方法,无局方加倍宕七仅输1300——译者)。
“6在不攻的情况下是铁牌,”院长评论道。“我们在这副牌上可能会赢两个IMP,但我不敢说这对赢得整场比赛是否足够。”
法国人起身离开,另一对修道院牌手很快回来占据了他们的位子。
卢休修士入座时不停地摇着头。“恐怕没有什么好消息,”他报告道。“他们做成了所有叫到的成局定约,而我们在那副部分定约上冲过了头。”
院长,尽管沮丧于本队的失利,不无欣慰地发现自己并非需要承担全部的责任。他扫了一眼卢休修士的记分卡,故作悲伤地摇了摇头。“我不认为我们这一桌的结果可以弥补这上面的赤字,”他声称道。“我们的好运之路恐怕走到尽头了。”
法国队以36IMP之优轻松地赢得了胜利。他们的队长,亨利·莱克勒克,走向院长并给了他一个充满同情心的拥抱。
“你们的运气太差了,”他说道。“在漫长的比赛中你们一直都打得非常好而且···”
无话可说的院长在沉默中忍受着对方的束缚。终于法国人松开了他的双手。
“鉴于你们做了如此勇敢的抗争,我有一个提议,”莱克勒克道。“如果我们把这尊奖杯带回巴黎,明年我们又要很麻烦地把它带回来。”
院长竖起了耳朵。
“也许你们能好心地帮我们保存它,”莱克勒克继续道。“而且你们确实值得这个奖赏。你们在前32副牌中击败了我们。”
院长眼光一闪。春季大赛的奖杯能在他书房的壁柜里放上一年?那会让人多么期待啊!
“我的车里要放下这么个大家伙恐怕有点挤,”他回应道。“不过我们会试着往里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