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和尊严 》 小肖 编译
21、关键的胜利
院长站在布告牌前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春季大赛半决赛的对阵形势如下:
约克-史密斯 VS. 弗朗西斯夫人
哈根 VS. 莱克勒克
“组委会里肯定有人在帮我们的忙,”院长道。
“组委会里肯定也有人在帮弗朗西斯夫人的忙,”卢休修士评论道。“不要忘了,两轮前她们轻松地打败了我们。”
“今天晚上这一幕不会重演了,”院长声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们在下午的比赛中刚刚被那支法国队以63IMP的差距击败。”
“真的吗?”沙维修士笑道。“那样的话她们就很难在和我们比赛的时候恢复过来了。”
两场半决赛都在铺着红地毯的温莎套房内举行。下面是早期的一副牌,由保罗修士主打3NT。
双方有局
东开叫1072
Q3
963
KQJ87
J98643
108
754
53
K5
AK962
1082
A92
AQ
J754
AKQJ
1064
南
西
北
东
保罗修士
格洛丽亚·唐克斯
卢休修士
乔伊·卡哈兰
1
1NT
Pass
3NT
All pass
西首攻10,保罗修士停下来评估定约的前景。如果他在明手放小,东会让10溜过去。在这种情况下,除非东只有4张,否则定约必宕。
“上Q,”保罗修士道。
卡哈兰夫人用K吃进。如果她的套质量再好一些的话——例如AK97X——她就可以续出A或9来避免发生阻塞。但如实战的分布,她不得不回出6,保罗修士盖上7,西家的8赢得这一墩。唐克斯夫人转攻,东的K逼出了庄家的A。
保罗修士把注意力转向。当他打10和另一张小到明手的K时西先大后小的跟牌使得东握住了手里的A。但保罗修士仍然没有绝望。他连续兑现了4墩和Q,然后用第三轮脱手。卡哈兰夫人用A吃进后,发现手里剩下的牌是A和9,不得不痛苦地交还一墩给保罗修士的J。
“没错,我们没有任何机会击败定约,”唐克斯夫人道。“但应该是一副平牌,至少我看不出为什么不会。”
在房间的另一头院长和沙维修士正对阵萨西克斯女人中较强的一对牌手。
“今天下午你们和那支法国队交过手了,是不是?”院长一边从牌套里拿牌一边问道。“感觉如何?胜负应该很接近吧?”
“非常令人失望,”弗朗西斯夫人回答道。“第一节两副不走运的牌让我们再也没有翻过身来。我记得最后好像是输了30几个IMP。奥黛丽,该你叫牌了。”
双方无局
北开叫Q7
A10762
Q63
1084
KJ3
KJ4
J9742
93
85
Q83
10
AKJ7652
A109642
95
AK85
Q
南
西
北
东
萨拉·弗朗西斯
沙维修士
奥黛丽·菲斯克
院长
Pass
3
3
Pass
4
All pass
女士们叫上了一个脆弱的成局定约,沙维修士首攻9到院长的K。定约人将吃了续攻,向明手的Q引一张小将牌,沙维修士用K吃进。
不想自己主动出击红花色,沙维修士消极地用将牌脱手。弗朗西斯夫人立刻抓住了防守方这一失误。她用明手的Q赢得后,出小到手上的A来清光外面的将牌。接着她忍让一墩,从而树立好了明手的套来垫掉手里的失张。
“我有Q,”院长无可奈何地叫道。
“噢,亲爱的,”沙维修士回应道。“那样的话5是一个很便宜的牺牲叫。猜中你仅仅宕一。你难道不觉得你的牌开叫3有点太好了吗?”
“这跟我叫什么有什么关系?”院长嘟哝道。“我们应该打宕4的。在K进手后,你必须转攻。”
“是的,这么防守将击败定约,”弗朗西斯夫人表示同意。“如果我用A吃进,明手将没有足够的进张来树立套。而如果我忍让,东进手后可以再出造成将牌升级。”
“换攻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对不对?”院长坚持道。“定约人已经标明了持有A。如果她还有Q的话,肯定会先在上做文章的。”
“换攻也能击败定约,”弗朗西斯夫人对此不以为然。“我仍然有进手问题。”
沙维修士伸手去拿记分卡,一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真遗憾院长没有拿到他这手牌,他想。既然院长如此热衷于发现换攻,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在第二墩上就换攻单张呢?
尽管遇到了这一小小阻碍,修道院队在中场休息时仍然发现本队领先14IMP。
“我说过什么来着?”院长道。“我们现在离修道院历史上最光荣的胜利只有16副之遥了。”他注视着自己的队友们。“要是圣·提修斯能亲眼看到这一幕,他会有多么骄傲啊。”
下半场双方交换了对手。院长坐南拿起如下一手牌:
AK
104
AK7
AKQ1065他开叫埃坷强二,沙维修士应叫2。他再叫3后,沙维修士加叫到4。院长再一次研究了一下手里的牌。看起来扣叫4是当然的行动,但这么做很可能让东家有加倍同伴4扣叫的机会。如果同伴的牌是Q109762 A8 J3 872,那大满贯就很可能取决于首攻了。除非是2-2分布,否则A将是兑现被阻塞的长套的唯一进张。
“4NT,”院长决定采用另一策略。
“5,”沙维修士答叫。
院长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某种程度上惊讶于他在没有A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做积极性应叫。“6,”他试图结束叫牌进程。
当这一叫品转圈到东家时,她叫了加倍。院长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加倍的含义——东家在明手的第一套花色上是缺门。
“6NT,”他说道。
没有人再叫牌。全手牌如下:
双方有局
南开叫J108752
K
QJ2
J93
Q9643
QJ3
9865
7
-
A987652
1043
842
AK
104
AK7
AKQ1065
南
西
北
东
院长
格洛丽亚·唐克斯
沙维修士
乔伊·卡哈兰
2
Pass
2
Pass
3
Pass
4
Pass
4NT
Pass
5
Pass
6
Pass
Pass
Dble
6NT
All pass
西首攻9来对抗6NT定约。院长看到贫瘠的明手牌后皱起了眉头,最后选择手里吃进这一墩。至少逃脱了首攻,他心想。沙维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拿着这样一手破牌还做积极性应叫?这么做的后果是他们可能输掉整场比赛。
院长连续兑现6轮,明手垫去3张。西则把她剩下的3张都垫光,并且很不愉快地发现她的同伴扔出一张9。看上去首攻可以击败6NT,唐克斯夫人寻思。假如这一满贯成功了,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院长现在兑现手里的K和AK,达到如下局势:
J
K
Q
-
Q
QJ
-
-
-
A8
10
-
-
104
7
-
在第三轮上,西家必须垫去一个大牌。院长的心跳开始加速,他从明手打出K。东用A吃进后,不得不把最后一墩交还给院长的10。
院长掏出白手绢擦擦额头的汗水。“这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投入打法,”他评论道。
“真是一个灾难性的加倍,我的同伴,”唐克斯夫人先发制人。“对抗6定约我总是会首攻的,那样的话定约就垮了。”
“别胡扯了,格洛丽亚,”她的同伴回答道。“在明手的长套上是缺门,并且手里还有一个A的情况下,加倍是义务性质的。”
“但把他们从一个不能做成的满贯赶到另一个可以做成的满贯总不是什么好结果吧?”唐克斯夫人坚持道。
“6NT是一个可以做成的满贯?”暴怒的卡哈兰夫人叫道。“首攻显而易见的他们连1NT都打不成!”
终场结算时修道院队发现他们以22IMP的优势赢得了这场关键的半决赛。明天的决赛他们将迎战由亨利·莱克勒克领衔的法国队。可以想象这是一场更为激动人心的比赛。
“我肯定上帝明天会保佑我们的,”院长的车在空旷的东伯尔尼大街上飞速驶过,开往巴索洛梅慈善修道院。“特拉法尔加(伦敦市中心的大广场,其修建是为了让人们记住过去大英帝国海军的荣耀——译者),滑铁卢,东伯尔尼。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帽子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