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和尊严 》 小肖 编译
15、鹦鹉的控诉
博茨万比部落的女人们正在熊熊篝火旁准备晚餐,托比修士从她们中间穿过,走向鹦鹉的茅屋。
“有人在家吗?”他在门口叫道。
当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托比修士发现鹦鹉远远地呆在角落里,一副落魄的模样。它的羽毛杂乱无章的排列着,眼神很痛苦,而且右翅膀还被夹板固定住了。
“我的老天!”托比修士叫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个恶作剧造成的结果就是这样,”鹦鹉嘶哑着嗓子道。“你身上有阿司匹林吗?”
“恶作剧?”托比修士道。“你是指某些我们部落里的成员以这样对待你而取乐?”
“事实上是我开了别人一个小小的玩笑,”鹦鹉回答道。“但倒霉的是,姆博齐和巫医没有什么幽默感。”
托比修士同情地摇了摇头,巫医睚眦必报的个性在整个部落里是无人不晓的。“如果你想报仇的话,我们可以结伴参加晚上的盘式桥牌赛,”他建议道。“没有人会拒绝100颗珠子一盘的诱惑的。只要我们抓住机会大赢几盘,他们就会安分了。”
博茨万比部落晚间盘式赛很快就开始了。有五,六张桌子上赌注仍然是和往常一样的每100分10颗珠子,但在茅屋的中央,巫医,姆博齐,托比修士和鹦鹉正在进行激烈的较量。头两盘双方平分秋色,第三盘的局况变成了双有。坐西家的托比修士拿起这么一副牌:
10972
QJ83
J105
A8鹦鹉坐东,开叫多色2,这个约定叫只允许在这一特定的盘式赛上才能使用。
“4,”巫医道,他今天非常明智地穿了一件镶满黑色珠子的带帽子的大风衣。
托比修士pass,北家的姆博齐使用4NT黑木问叫,对此鹦鹉不叫,而巫医答叫5,显示1个A。
姆博齐愠怒地瞪了巫医一眼,很显然,联手缺两个A。“6,”他无奈地道。
四家全pass。托比修士又一次巡视他手上的牌。看上去不论是金钱的盈亏还是声望的消长,一切都取决于他的首攻了。同伴到底持有哪门高花的A呢?考虑到自己手上还有两张大牌,鹦鹉的多功能开叫可能是基于长套而作出的。因此托比修士决定首攻10。全手牌如下:
双方有局
东开叫J84
K5
A964
Q943
10972
QJ83
J105
A8
653
A1097642
83
K
AKQ
-
KQ72
J107652
南
西
北
东
巫医
托比修士
姆博齐
鹦鹉
2
4
Pass
4NT
Pass
5
Pass
6
All pass
10首攻后依次跟出4,3和A。托比修士感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鹦鹉显然是有6张套了。定约人有没有机会垫去他手里的输张呢?
巫医在研究明手牌的时候总是习惯发出很恶心的擤鼻子的声音。他正在考虑如何让两防守家的大将牌撞车。很自然的想法是从明手出Q,希望鹦鹉持KX双张时会盖上,但鹦鹉并不是那种不用脑子的牌手,它不会轻易上当的。于是巫医决定打托比修士的主意。
在处理将牌之前,巫医狡猾地先兑现手里的KQ,然后从手里打出小。
托比修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很显然定约人希望偷到一次进明手的机会,好兑现A扔掉手里的输张。他得意地手腕轻弹,把A掷到桌面上。可是当鹦鹉被迫交出它的K时,巫医哈哈大笑,随即摊牌表示做成。
“你这个白痴!”鹦鹉激动地跳到桌子上,向着托比修士大叫。“小丑!”
“但我认为定约人只有KQ双张,”托比修士抗议道。“你的跟牌是先大后小,所以我很自然的假定你有4张。”
鹦鹉怀疑地摇着头,一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
“况且,”托比修士继续道。“任何一个神智健全的人都不会在4阶上跳叫以J领头的花色套。我怎么知道你手上还有一张大将牌?”
“我跟的哪两张?”鹦鹉愤怒地扇着它的左翅膀,以命令的口气询问道。
“我不记得了,”托比修士回答道。“但肯定是先高后低。”
“我先出的8,然后出的3,”鹦鹉坚持道。“如果我是8-7-3-2的4张,我会这么跟牌吗?”
“我看不出来为什么你不会,”托比修士道。
“9,”巫医道。
“什么?”托比修士恼怒地转过头来。
“9点,我是指这一盘,”巫医敲了敲他的记分纸。“你们要付900颗珠子。”
没有其他的搭档愿意加入到赌注这么高的桌子上来,因此他们4个人又接着开始下一盘。这是第一副:
双方无局
东开叫K84
AQ9
854
8762
6
108652
AK7
J1043
Q109752
73
Q63
Q9
AJ3
KJ4
J1092
AK5
南
西
北
东
巫医
托比修士
姆博齐
鹦鹉
2
2NT
Pass
3NT
All pass
鹦鹉又一次开叫多功能2。巫医很快成为3NT定约的主打人,托比修士停顿下来考虑首攻。
这一次鹦鹉显然是套,但它有足够的进张来树立这门花色吗?看上去不可能,因此托比修士决定攻击他自己的花色。他首攻5到明手的9,巫医接着出小,东家跟小,手上放J,被西家的A吃进。
接着出没有什么前途了,所以托比修士转攻了一张小,鹦鹉上Q而巫医忍让了这一墩。现在定约安全了。现在不管鹦鹉回还是都无法击败定约,因为等到它的Q再上手时手里已经没有关键花色了。实战中,鹦鹉续攻9,巫医用A赢进,最终成功地建立起了一墩。标明的飞牌给了庄家第9墩。
“完美的打法,同伴,”姆博齐高兴地叫道。“你要是不忍让第一墩就糟了。”
“没错,但这并不难想到,”巫医回答道。“只要鹦鹉不赢进第一墩,我总能完成定约。”
托比修士眨了眨眼睛,然后身体前倾。“你只要押上Q,定约人就完蛋了,”他对鹦鹉说道。“我们能抢先树立好。”
鹦鹉点了点它的喙,表示同意这一说法。“即使在状态正佳的情况下都是很难发现的防守,”它评论道。“更别提我现在的惨样了。”
“这提醒了我,”托比修士转过头去,狠狠地瞪着巫医。“你和姆博齐该不该为鹦鹉目前的状况负责?”
“哈!你不知道它是怎么耍我们的,”姆博齐回答道。“这是它的报应。”
“太对了,”巫医表示同意。“而且告诉你,不是我们干的。一定是我们的一些朋友听说了它对我们做过些什么。”
“一派胡言,”托比修士道。“鹦鹉已经明确地认出昨天晚上闯入它茅屋的两个人就是你们。”
“鹦鹉和往常一样又在说谎,”巫医轻蔑地扫了鹦鹉一眼。“而且,为什么你总是把它的话当真?它那样的黑眼珠在晚上是不可能看得见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