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和尊严 》 小肖 编译
11、巫医的混合物
博茨万比部落一周两次的盘式桥牌赛设定的赌注不大——每100分10颗珠子(大约两个英镑)。一些高水平的牌手已经提出加注的要求有好一阵子了。
姆博齐把头伸进巫医的茅屋。“今晚的盘式桥牌你参不参加?”他问道。
巫医正在把一些混合起来的粉末倒进一个旧的铜壶里,他摇了摇头。“10颗珠子?”他问道。“简直是浪费时间。而且我们也不会受欢迎。那些低手总是认为我们就象天空中蓄势待发的秃鹰一样,随时准备掠夺他们。”
“那我们自己找人打100颗珠子的怎么样?”姆博齐建议道。“也许奥科库夫人和纳布芭小姐会有兴趣。你想她们俩的钱够不够?”
“奥科库女人的钱应该不会少,”巫医满有把握地回答道。“如果纳布芭小姐经济紧张的话……哈!”他邪恶地露齿而笑,“她有很多种其它的方法可以满足我们的要求。”
“要是我们赢了当然没问题,”姆博齐道。“但如果我们运气不好踢到铁板,奥科库夫人说不定会要我们俩三更半夜去她的茅屋。”
巫医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又一次伸手去拿他的铜壶。“确实不能冒这个险,”他总结道。“还是去叫鹦鹉和姆居布吧。如果我们从6点钟开始的话,就有足够的时间把他们的钱榨光了。”
约定的时间到了,4个牌手聚集在巫医的茅屋里。除了鹦鹉以外其它三个人都盘腿而坐,而它更乐意站着打。两副沉闷的部分定约过后,发了这么一副牌:
双方无局
东开叫K1082
K83
AQ6
542
75
QJ94
K1074
QJ7
J3
A1065
953
10863
AQ964
72
J82
AK9
南
西
北
东
鹦鹉
巫医
姆居布
姆博齐
Pass
1
Pass
4
All pass
巫医首攻Q,鹦鹉从明手放小牌。防守方继续出,鹦鹉将吃第三轮。
由于有一个肯定的输墩,因此定约人必须发现K的位置好,而且还要依靠某种消去式终局打法才能成功。鹦鹉清将两轮,从明手出小到手里的K。巫医,对这种局势非常熟悉,习以为常地扔掉Q解封。鹦鹉继续兑现A,巫医停下来思考。他应该接着解封J吗?如果鹦鹉手里有10而同伴有J,这么打就是愚蠢的。但巫医转念一想,如果鹦鹉的是AK10,它也许会双飞。垫掉J一定是正确的行动。
鹦鹉成功地飞了西家的K,然后用脱手。由于巫医的双重解封,姆博齐得以赢进第三轮。从他这一方攻击对防守方没有损失,因此定约最终一下。
“哈!不赖的防守吧,”巫医叫喊道,把他的指节弄得咔咔作响。“现在,先生们想不想和我一起尝尝鲜?”
“又一种你调配出来的鸡尾酒,是不是?”姆博齐怀疑地问道。“所谓的食人者风味调料和火药搭配在一起?”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巫医回答道。“而且很不幸,那种配料只有从茨布万巴部落才能弄到。最近货源比较紧张。”
他打开一个医药箱,从中拿出一根长长的用粘土制成的管子,然后把铜壶里的粉末倒进去。“这个烟劲头不错,”他声称道,一边用一块老式的火绒打着了火。“打牌的过程中我们可以轮流着吸。”
下一副牌很快就发好了:
双方无局
南开叫A5
A53
842
KQ975
64
J74
QJ105
10862
972
Q962
973
AJ4
KQJ1083
K108
AK6
3
南
西
北
东
鹦鹉
巫医
姆居布
姆博齐
1
Pass
2
Pass
3
Pass
4
Pass
4NT
Pass
5
Pass
6
All pass
巫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入迷地眨了眨眼,接着首攻Q。鹦鹉手里赢进,出小到明手的K。巫医垫出一张8,显示他有偶数张,姆博齐用A赢进。
定约人已经标明了只有单张,因此姆博齐可以断定明手没有足够的进张来树立套。不想贸然主动出击,他消极地用脱手。鹦鹉吃进,兑现将牌K,A。然后它用Q垫掉输张,再大将吃一次。接着奔吃将牌到如下局势:
-
A5
8
9
-
J7
J
10
-
Q96
9
-
8
K108
-
-
在最后一张将牌上,巫医显然不能垫10。而如果他垫掉一张,定约人就可以先敲落他的J,然后飞东家的Q。
最后他选择扔掉J。明手垫去,姆博齐在红花色上被挤住。他只得垫去一张,鹦鹉连得三墩而完成了定约。
巫医的眼睛眯了起来。“姆博齐,你难道打瞌睡了?”他叫喊道。“你用A进手后居然还回出?当然要转攻了!”
管子正在姆博齐的手上,他沉默地喷了一口烟。回?有区别吗?
鹦鹉厌恶地看着这股散发奇怪味道的浓烟,用它的翅膀扇了扇。“没有用!没有用!”它叫道。“东出小我用8盖,逼下你的J,然后我再飞东家。东出9也是一样,我用10盖就可以了。”
巫医狠狠地瞪着鹦鹉。“当然姆博齐不能出小,”他道。“他应该出Q。然后你就完了。”
鹦鹉觉得对此一定有解决方案,但突然地吸入一口被污染的空气使得它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想不想试试?”姆博齐把管子转到鹦鹉的方向。“很快你就不会咳嗽了。”
鹦鹉怀疑地看着管子。“是不是印度大麻?”它问道。
巫医大笑。“大麻只是最开始你能尝到的一种,”他道。“还有姜根,碾碎了的甲虫翅膀和野鸡粪。”
鹦鹉把管子伸进它的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使得管子里面的混合物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其它三人都身体前倾,颇有兴趣地等着鹦鹉的评论。
鹦鹉喷出一大口浓烟,然后转向巫医。“都是一些不相干的混合物,”它说道。“也许唯一的亮点就是甲虫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