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和尊严 》 小肖 编译
8、库佐拉酋长的贡献
博茨万比队在非洲桥牌锦标赛上的冒险已经从人们的记忆中慢慢淡去。他们很快发现,要想把状态调整过来以参加当地的联赛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四轮过后,他们的排名仅为令人失望的第三位。因此,本轮对联赛领头羊——哈达哈克食脑者队——的比赛就显得非常重要了。比赛开始前,两支队伍聚集在托比修士的茅屋里,享受着博次万比特产,一种用桑葚叶子制成的充满芳香气息的茶。
“你们这个有趣的队名是怎么来的?”托比修士看着头上插着各色羽毛的对方队长,问道。“我假定“食脑者”这个名词只具有历史性的意义吧?”
“完全不是,”库佐拉酋长虔诚地回答。“我们喜欢保留一些古代流传下来的习俗。”
托比修士啜了一口茶,不确定地看着酋长。“当然不是指人脑,我想。”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你们应该只是在小猴子上干这个吧?”
“是的,确实如此,”酋长道。“如果你把我们的邻居——巴胡库部落——也归于这一类的话。”他摇晃着杯子,把茶叶都倒在了托比修士最好的地毯上。“我们杀了不计其数的巴胡库人,”他继续道。“还有几个闲逛到我们领地里的愚蠢的白人先生。”
“不要向我的同僚,卢克修士,说起这件事,”托比修士告诫道。“要知道,他可是会把你说的这些都当真的。”
南北有局
南开叫97
Q8652
A104
J52
Q10832
A
873
10963
K654
K7
952
A874
AJ
J10943
KQJ6
KQ
南
西
北
东
库佐拉酋长
卢克修士
法尼·庞戈
姆博齐
1
1
2
3
4
All pass
知道单方有局的对手试图把他们推到虚幻的牺牲叫——4,卢克修士和姆博齐让定约停在了4上。首攻小,东家的K逼出了庄家的A,库佐拉酋长发现他有四个无法避免的输墩。试图让防守方的大将牌撞车,他用A到明手,打出Q。
姆博齐不为所动。盖上K只有当南家的将牌弱到A10XX才是正确的,庄家的牌更象是AJ10XXX,并无用Q飞张的意图。基于这个判断,他在这一墩上放小,西家的单张A吃进。卢克修士兑现了他的Q,于是定约最终一下。
“你为什么不盖上Q?”库佐拉酋长质问道。“好象你知道同伴有单张A似的。”
姆博齐愠怒地看了酋长一眼。“这有什么好抱怨的?”他说道。“你难道认为你们队的东家会盖上Q?”
不久以后,这副牌摆在了另一间茅屋里的牌桌上:
南
西
北
东
巫医
卡哈那
托比修士
奥布
1
1
2
3
4
All pass
防守方同样攻出了。巫医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副牌:有什么好办法让对方的大牌撞车呢?突然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他连打三轮,两防守方均有跟出,然后兑现第13张,垫掉明手的输张。不管是东家还是西家将吃这一墩都没有什么区别,定约人只输两墩将牌和一墩。
“你们应该为我采取了这样一条路线来对付你们感到自豪,”巫医告知他的对手。“如果和那些只会摘香蕉的人打牌,我最可能采取的方法则是试图让他们的大将牌相撞。”
回到卢克修士的茅屋里,库佐拉酋长发到了一手非常漂亮的19点的强牌。
双方无局
南开叫10952
QJ4
AQ4
1073
J83
AK9762
108
K8
7
85
J97652
9652
AKQ64
103
K3
AQJ4
南
西
北
东
库佐拉酋长
卢克修士
法尼·庞戈
姆博齐
1
2
2
Pass
4
All pass
卢克修士首攻A来对抗4定约,其他三家依次跟出4,8,10。由于同伴肯定不会从8,5,3中跟8,卢克修士丝毫没有被庄家的假牌所迷惑。他继续兑现K,再出一张小。东家用他的7将吃,并且非常高兴地看到这张牌逼下了南家的Q。
库佐拉酋长兑现A,然后非常恼怒地发现自己有一个将牌输张。他接着出将牌K,又兑现了三个顶张,手里垫一张。
卢克修士拒绝将吃第三轮,但不管怎么说,下一轮他还是被酋长用将牌投入了。现在他所处的局势如下:
10
-
-
1073
-
97
-
K8
-
-
J
962
6
-
-
AQJ
由于回明显会给庄家一吃一垫,卢克修士回出8,定约人的J吃进。库佐拉修士用怀疑地眼光看着卢克修士,然后停顿下来考虑整个局势。显然如果西家持有K8,他会简单回出脱手,希望自己的K再得一墩;而如果西家的是8X的话,回出给庄家一吃一垫就会送成定约。
对自己的分析相当有信心,库佐拉酋长出小将牌到明手的10,继续飞。卢克修士用K吃进,然后兑现了一墩。
姆博齐不可思议地看着桌子对面。“白人先生,你发疯了吗?”他叫喊道。“你给了他做成定约的机会!为什么不直接送出呢?那样的话你肯定还能得一墩的!”
“你说得对,但那样只能宕一个,”卢克修士微笑着回应。“现在是宕二。”
中场休息的时候博茨万比队领先25IMP。双方暂时结束了敌对状态,开始享受博茨万比妇女们为他们准备好的烧烤宴会。哈达哈克部落酋长从他的骆驼皮旅行包中取出一个纸包裹,然后把它交给一位女厨师。
“那是什么?”托比修士嘴里嚼着烤鸡腿,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们的地方特产?”
“你可以这么说,”酋长笑着回答。“不过我们称之为巴胡库汉堡包。”
两支队伍在饭桌上倒是打了个平手,于是下半场开始了。
“你不舒服吗,白人先生?”姆博齐注意到卢克修士有点脸色苍白。
“整个午餐我就没好受过,几分钟前才缓过劲来,”卢克修士回答。“我无意中听到了库佐拉酋长给巫医的食谱——关于我们刚吃过的肉球的做法。”
“别担心,白人先生,”姆博齐安慰道。“第一次尝试这种食品总会觉得有点奇怪。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除非万能的主他自己也要试一试,我是绝不会再去吃一口的,”卢克修士道。“让我们开始下一副吧,谁发牌?”
双方无局
北开叫72
65
A10864
AKQ4
J93
AQ102
J5
J1097
Q5
J873
KQ72
652
AK10864
K94
93
83
南
西
北
东
卡哈那
卢克修士
奥布
姆博齐
1
Pass
1
Pass
2
Pass
3
Pass
4
All pass
卢克修士首攻J,明手赢进。大腹便便的卡哈那出小到手里的K,被西家的A拿去。卢克修士转攻了一张将牌。定约人用A吃住东家的Q,然后用小过渡到明手,又引出一张。
姆博齐敏锐的牌感使得他立刻放上J,打出小将牌来穿过定约人的K10,结果定约一下。庄家最后失去三墩和一墩将牌。
奥布摇了摇头。“你错过了一个很妙的打法,”他告诉同伴。
卡哈那不悦地挥挥手,示意进行下一副。
“第一轮上应该出9而不是K,”奥布继续道。“西家必须两次从自己手里引出将牌,你将牌上的输墩就没有了。”
卢克修士颌首表示同意。“这是一条更好的路线,你说得非常对。”他说道。“但我可以在赢进第一墩后转攻来破坏你这一打法。你必须先兑现三个顶张以垫去输张,这样当我赢进第二轮后,我可以接着打出第四轮,你将受到我同伴Q的‘上击’。”
“这正是我所想到的,”卡哈那道。“你看出来了吗,奥布?”
同时,在另一间茅屋里,巫医叫到了一个非常困难的成局定约。
南北有局
东发牌J95
K963
8654
KJ
Q
J
KJ103
Q1086532
A103
Q1087542
Q
97
K87642
A
A972
A4
南
西
北
东
巫医
库佐拉酋长
托比修士
法尼·庞戈
3
3
Pass
4
All pass
库佐拉酋长驱赶走几只叮在他绣着金线的华丽服饰上的苍蝇,首攻J来对抗4定约。巫医手里用A吃进,用K进到明手,引出小。东家放小,定约人上K,西家掉出Q。
巫医停顿下来,一边用手指从嘴里掏出中午吃烧烤剩下的残渣,一边思考定约的前景。看上去他有两个将牌失墩,那怎样避免失去两墩呢?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得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东家的高花已经标明了是3-7分布,要求他的只有一张和两张并不是很过分的事情。
巫医兑现了A和A,然后用将牌脱手。东家兑现了两墩将牌,只剩下一手。他回出Q,但巫医在明手忍让,手里垫。东家不得不送给明手的K9间张两墩牌,于是巫医手里的另外两个输张也得到了解放。
“哈!这副牌应该会有起伏吧?”巫医叫喊道。
“没错,”托比修士同意道。“不是很多人拿着我这手牌都会加叫成局的。只有我抓住了机会。”
下一副牌很快摆到了桌面上。
双方有局
南发牌AK73
K7
982
J854
95
J1094
K1064
Q102
862
Q652
J753
96
QJ104
A83
AQ
AK73
南
西
北
东
巫医
库佐拉酋长
托比修士
法尼·庞戈
2NT
Pass
3
Pass
3
Pass
5
Pass
6
All Pass
库佐拉酋长首攻J,巫医巡视着托比修士摊开的牌。联手没有充裕的将牌来实现标准的坚壁清野打法,但可能部分消去法可以奏效。
巫医明手吃进首攻,用手里的QJ吊两轮将牌,然后兑现A,明手将吃,开始打。第三张从庄家手里引出时终局形势如下:
双方有局
南发牌K
-
982
J8
-
10
K1064
Q
8
Q
J753
-
104
-
AQ
73
西家用Q吃进这墩,但同时发现他被投入了。现在回出显然会给庄家一吃一垫,因此他尝试出一张。巫医用Q吃进,摊牌声称做成。
巫医咧开大嘴而笑,然后转向坐在西家的库佐拉酋长。“你手里还有将牌吗?”他询问道。
“你是不是故意侮辱我?”酋长咆哮道,从他的束腰带里拔出一柄匕首。“你认为我在手里还有将牌的情况下会出脱手?”
“当然不会,我是个笨蛋,”巫医警惕地看着闪亮的刀锋,回答道。“但你的同伴还有一张将牌,为什么他不将吃你的Q,然后回出来穿过我呢?”
酋长如眼镜蛇一般的目光扫向法尼·庞戈,后者惊恐万状地跌进坐椅里。
“为什么你没有发现这个防守?”酋长质问道。“你最好赶快提高桥牌水平,否则今天晚上我就会吃一两磅庞戈汉堡包了。”
他坐回自己的椅子,蛮横地吸了口气。“提醒你一句,”他说道。“如果你的味道和你的打牌水平一样臭,我想没有人会对你有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