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和尊严 》 小肖 编译
5、达明修士的疏忽
星期四晚上的双人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院长和卢休修士来到了见习修士中最强的一对牌手的桌子。最近几星期以来院长总是在这种对抗中占得上风,并且努力试图保持下去。任何一对见习修士只要能在他手中偷取一个高分,消息马上就能象野火一般蔓延开来。这就是名声所体现出来的价值,院长入座的时候叹息了一声。
东西有局
东开叫A10763
_
J872
AKQ9
5
AJ9863
Q4
10643
K94
K542
AK1063
7
QJ82
Q107
95
J852
南
西
北
东
达明修士
院长
马克修士
卢休修士
1
Pass
1
Dble
2
2
3
4
All pass
院长首攻Q,并续攻。卢休用K赢得,耍了一个小花招,他打回3。但院长很不可能从Q10X里首攻Q,因此达明修士用Q大将吃第三轮D,西垫一。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达明修士想。下一步是如何处理将牌。西家无力超吃标明了K在东家。如果定约人用明手的10进行必然失败的飞牌,东家拿了之后一定会打回第四轮,那时庄家就要不愉快地在是用J将吃还是8将吃中进行选择了。不,飞牌是毫无意义的,达明修士出小到明手的A,并送出。卢休修士K拿了之后再打出第三轮将牌。明手的将牌被缩减,手里还有一个输张没法交代,定约一下。
“真奇怪,”达明修士分析道,“即使明明知道飞将牌不会成功,我倒是应该试一试。但在另一张回出后我想我还是不会打对。从概率上说,难以想象持有双张的西家只有一张将牌。”
“那你第四墩在明手将吃一墩,然后向手里引出一张小将牌怎么样?”卢休修士建议道。“这样我们就没办法击败你了。”
“这正是我想说的,”院长插话。
送来的记分表上显示4下一是一个高于平均分的好成绩。两对东西方的牌手得到了5被加倍定约,还有两对南北方牌手被推上了5。
“院长,我想你不如在第二次叫牌的时候直接叫出4,”卢休修士道。“你的Q是非常有价值的。”
“我要是能帮你叫你的那手牌就好了,”院长反诘道。“只做2简单加叫根本无法描述清楚你的牌情。”
他们的复盘被卡梅隆修士的到来所打断,这是一位年仅19岁,瘦长身躯,有着一口突出牙齿的年轻修士。“我能旁观吗?”他问道,然后不等任何人回答,就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的头发该剪剪了,”院长评论道。“我好象几天前就告诉过你。”
“啊,第16副,”卡梅隆修士道。“在另一桌上我看到过这副牌。你们打的是什么定约?”
“4宕一,”达明修士回答道。
“干得不错,”卡梅隆修士道。“另一方向上的5是铁牌。”
“你能不能安静点!”院长命令道。“要是你除了旁观以外无事可做的话,就应该象老式电影里那样——只有图象,没有声音。”
下一副牌很快就摆在了桌上。
双方有局
南开叫K107
AQ104
AQ
7652
863
J6
K972
AJ93
942
9732
10854
104
AQJ5
K85
J63
KQ8
南
西
北
东
达明修士
院长
马克修士
卢休修士
1
Pass
2
Pass
2NT
Pass
4NT
Pass
5
Pass
6NT
All pass
达明修士对同伴的1好象没有好的应叫。应叫2,最大的一张牌只有7;应叫2呢,通常应该保证5张套。3NT就更不能考虑了,如果同伴的牌是AQJXX KXX KXXX X,3NT可能都要宕;而6却是铁的。这手牌看来应该被送去一个桥牌杂志作为叫牌竞赛题。
即使感觉到院长会发表一些另人不快的见解,马克修士仍然决定不管套的质量而叫出2。他的同伴再叫2NT,在他们的体系中是一个逼叫,于是他加至4NT。达明修士非常清楚4NT应该是一个自然的无将满贯邀请,但鉴于在上有KQX的好支持,他觉得将其认为是黑木问叫也无不可,同伴自然会理解自己5的意思的。很快他们叫到了6NT定约。
院长威严的眼光从他的镜片上方透了出来。“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们解释每个叫品的意思的。我首攻,是吧?”
院长首攻一张小,明手的10赢进。第二墩达明修士打小到手里的K和院长的A。院长又回,这次定约人手里得到。达明修士成功地飞了西家的K,接着兑现了四墩,手里垫。然后用A回手,打出手里最后一个赢墩,现在形势如下:
-
-
A
765
-
-
K9
J9
-
-
1085
10
Q
-
J6
Q
寄希望得到最好的结果,院长垫去9,但达明修士毫不费力地读清了整个形势。他兑现Q,同时击落东家的10和西家的J,然后用A进到明手去享用已经建立好的套。
“这种事情总是发生在我身上,”院长抱怨道。“一个荒唐的叫牌过程导致了一个荒唐的定约;但牌的实际分布总是如他们的愿。”
卡梅隆修士,一直对这副牌有着浓厚兴趣,向前倾了倾身。“可能是我错了,院长,”他说道。“但如果你第2墩A不拿会怎样?”
院长假装没有听见,匆匆在记分卡上潦草地填上分数。
“那样的话我不认为庄家还能做成定约,”卡梅隆修士坚持道。“事实上他最有可能采取的线路是从明手引小到手里的Q,定约将二下。”
“有人要你说话了吗?”院长转过头来咆哮道。“我记得告诉过你保持安静的。毫不奇怪你总是找不到搭档,如果每副牌之后你都发表如此无理的评论。”
牌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拿起今天晚上最后一副牌:
南北有局
西开叫AJ
A963
K82
KQ72
62
Q10872
J5
10854
KQ983
J4
A94
J63
10754
K5
Q10763
A9
南
西
北
东
达明修士
院长
马克修士
卢休修士
Pass
1
1
1NT
Pass
2NT
Pass
3NT
All pass
见习修士们又一次拿到了好牌。最后他们叫到了3NT,院长首攻6。
“请出J,同伴,”达明修士粗略地扫视了一下明手的牌后说道。
卢休修士的防守却没有那么匆忙。他用非常沉着地态度研究着自己和明手的牌,以探索己方如何能拿到击败定约的5墩。明手的9使得攻击这门花色的前景不是很乐观。同样的,换攻也没有什么吸引力,至少从他的角度来看。
卢休修士由此得出结论:套是防守方唯一可以依靠的花色。在这个假设下,他必须放过J。那样的话,只要院长能在他的A被顶出之前进一次手,就能帮助他扫清了。
达明修士用A回手,小到明手的K。卢休修士用他一贯的节奏跟出4。
年轻的定约人似乎对卢休修士竟然没有A感到一丝惊讶。但不管怎么说,无局方争叫1并不承诺很强实力。“8,”他示意道。
8到9,10,J。院长神奇般地得到了一次进手,而他还有一张。达明修士吃进回攻,没有其他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出。卢休修士亮出A,兑现3墩,定约一下。
两位年轻人崇敬地向卢休修士点了点头。他们真正见识了什么是超凡的防守。
“我们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吗?”院长转过头来对着卡梅隆修士嘟哝道。
“院长,这是个伟大的防守,”卡梅隆修士回答道。“当明手摊下牌来的时候,我根本看不出这个定约有被击败的可能。”
“当然了,”院长表示同意。“这只不过是向你们展示一下两位专家是如何肩并肩战斗的。”
“我其实应该能读清形势,在第二轮上打出Q的。”达明修士道。“卢休修士的1争叫使得他持有A的可能性明显增大。”
卢休修士点头表示同意。“还不止于此,”他补充道。“除非我肯定还有一次进手,我是不可能让你在上拿到两墩的,尤其在双人赛上。”
“他说得对,”卡梅隆修士评论道,从院长的肩膀上又一次探出头来。“在每日电讯报上曾经报道过类似的一副牌...... ”
“安静!”院长命令道。“如果我们在修道院里引进现场直播的话,我倒是可以容忍你作为一个解说者在那喋喋不休。否则的话,你就得考虑要不要主动从高级牌室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