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和绝妙的挤牌》 小肖 编译
14、院长沉迷于诱惑
院长的队伍在罕布什尔金杯赛第一轮上抽了一支上上签。
“贝丽尔·格莱梅?”院长道。“我敢说从来没听说过她。总是有一些毫无希望的队来瞎掺合,让人不可理解。”
“不管怎么说,我们应该能够轻松地赚取大师分。”沙维修士回答道。
“大师分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我已是终身大师,”院长宣称。“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遗憾。现在我很能理解贝多芬在写完第九交响曲以后的心情——那种到达最高峰后的怅然若失。”
一周以后,院长他们抵达了格莱梅家位于南安普敦的一座五层楼的公寓。
“路上还顺利吧?”男主人乔·格莱梅问道。
院长有点气喘吁吁。“如果你们这座楼的电梯能够正常运行就好了,”他回答道。
“你们肯定是走错了门,”乔·格莱梅道。“我们这个单元的电梯已经坏了好几个月。你们应该从A单元的电梯上来,再穿过两个单元之间的过道就轻松多了。”
“真的吗?”院长酸酸地回答。“非常不幸,我们无法得知这种地方信息。”
二十分钟过后,格莱梅队的另一对牌手也到了。“对不起,我们迟到了一会儿,”尼尔·克里福德说道。“录象机突然坏了。”
安吉·布斯,尼尔的金发女友,点头表示同意。“本来想录下那部影片的,”她说道。“现在只好看完了再来。”
克里福德笑了。“事实上我一点也不介意,”他说道。“看直播更过瘾。”
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把四个重要的客人晾在这儿对这些年轻人来说丝毫不感到内疚?
比赛开始时刚好8点。
南北有局
南开叫AJ53
AQ5
K5
A1084
Q7
8
J109832
J962
1084
KJ10763
64
73
K962
942
AQ7
KQ5
西
北
东
南
乔·格莱梅
沙维修士
贝丽尔·格莱梅
院长
1NT
Pass
2
Pass
2
Pass
4
Pass
4
Pass
6
All pass
“4是盖伯尔问叫吗?”首攻方乔·格莱梅问道。
“当然不是,”院长回答道。“难以想象在罕布什尔金杯赛上还有人使用这种约定叫。”
贝丽尔·格莱梅显得很关心这件事。“乔和我就用盖伯尔,”她说道。“难道不允许吗?我们可只会用这种简单的问叫。”
“是不是在比赛前需要提出申请?”乔·格莱梅问道。
“不,不,你误解了我的意思,”院长回答道。“我同伴的4是一个扣叫,邀请小满贯。”
乔·格莱梅首攻J,院长赞许地观察着明手的牌。他注意到在将牌上有一个潜在的安全打法——先拔A,再出小牌到手上的9。但是如果上还有一个失张的话,他就不能采用这种打法了。院长以终身大师般的姿态点了点头。是的,为了决定是否在将牌上采用最好的打法他需要首先试。
第2墩院长从手里出小到明手的Q和东家的K。乔·格莱梅将吃同伴的回攻,于是小满贯宕一。
“你应该先清将牌,”贝丽尔·格莱梅告诉院长。“防止我们将吃。”
乔·格莱梅点头表示同意。“但也有运气成分在内,”他说道。“如果飞牌成功的话,他再清将牌也不迟。”
院长对这一结果目瞪口呆。那个男人有一个边花单张居然不首攻?这种低水平的牌手在重大比赛上是毫无机会的。
在另一张桌子上,卢休和保罗的对手是尼尔·克里福德和他的女朋友。
双方无局
南开叫Q42
853
96
A10863
6
QJ104
A1083
Q542
1083
K76
QJ742
J7
AKJ975
A92
K5
K9
西
北
东
南
安吉·布斯
保罗修士
尼尔·克里福德
卢休修士
1
Pass
2
Pass
4
All pass
安吉·布斯非常不满于没有人告诉她对手是四个和尚。如果知道这一点的话,她就不会穿这么短的裙子了。感觉有点不舒服,她把自己的椅子向前挪了挪,然后首攻Q对抗4定约。
卢休修士允许Q得墩。他用A赢进续攻后连打两轮将牌AK,西家在第二轮上示缺。于是卢休又打K和A,注意到东家掉下来的是7和J。现在形势如下:
Q
8
96
1086
_
104
A108
Q5
10
K
QJ742
_
J975
9
K5
_
“请出小,”卢休修士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尼尔·克里福德注意到了上已经出过哪些牌的话,他就会发现6是一张“很小”的大牌。他错误地垫了一张小,而不是将吃。卢休修士扔掉手里的最后一张,现在定约安全了。西家虽然可以用Q赢得这一墩并回出,但如果东家将吃,庄家就超将吃并用将牌到明手,在第5张上垫掉手里的一张。事实上安吉·布斯转攻了A和一张小。庄家仍有10墩牌。
“他很幸运,忍让了第一轮,”克里福德评论道。“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就可以让我的K进手穿攻了。”
“我肯定会这么干的,”他的女朋友回答。“只要他发现了这一招,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半场结束时修道院队只领先了11个IMP,比卢休和保罗预计的差距要小了很多。下半场轮到院长和沙维对阵克里福德和他的搭档。
院长在身材修长的安吉·布斯入座时连忙把自己的视线移开。现在这些年轻人的衣着真是荒唐之极。如果她在寒冷的二月晚上还穿这样短的裙子,那夏天她还能穿什么?
尼尔·克里福德环顾室内。“他们的酒橱应该在这个房间里,对吧?”他说道。“我有点口渴了。”
安吉·布斯把牌从牌套里拿出来发第一副牌。“在那,尼利,”她说道。“那盏有趣的台灯下面的柜子里。”
克里福德很快带回来一大瓶雪利酒。“来一杯?”他问院长。
院长怀疑地看着这些液体。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坏牙齿再经受一番甜得要命的英国雪利酒的折磨。“这是什么酒?”他问道。
“好东西,”克里福德回答道。“乔在公共停车场上看到一个家伙卖这种酒,一大瓶只要两个英磅。而在奥得宾斯至少要10磅。”
院长扬起了眉毛。10磅的雪利酒应该是不错的,而且对手也并不是很强......“为什么不呢?”他说道。
几副牌过后,出现了这么一副牌:
南北有局
南开叫1074
A4
KQ10753
103
865
KQ8763
94
A4
KQJ93
1092
2
8762
A2
J5
AJ86
KQJ95
西
北
东
南
沙维修士
安吉·布斯
院长
尼尔·克里福德
1NT
2
3NT
All pass
“你们用利本索尔约定叫吗?”沙维修士在首攻前问道。
克里福德大笑。“告诉我那是什么,然后我才能告诉你我们用不用,”他回答道,同时喝光第二杯雪利酒。
沙维修士考虑了一段时间应该首攻哪张。如果院长在上有一定长度,且明手是单张或双张带J,那么就应该首攻K。但如果院长拿着JX双张甚至单张A,那他就应该攻小。
最后沙维修士还是决定首攻K。“请上A,”尼尔·克里福德说道。
有悖于以前的打法,院长最近倾向于使用一种新的防守信号——在A上打表态信号,在K上打张数信号。他啜了一小口雪利酒,然后慎重地跟出2。这样沙维修士就知道他持有奇数张了。
“请出10,”克里福德说道。
看到明手如此强大的套,沙维修士不敢忍让。他用A赢进,接着思考外面可能的分布。院长如果只有一张,那就毫无希望。因此只能假设院长是3张,那庄家就只有一张了。这张是J吗?——那样的话就太恐怖了,这门花色将被堵塞!只有寄希望定约人手里的是10或9,从手里低引小到院长的J才行。
计算完毕,沙维修士引出7。
“他们真笨!”尼尔·克里福德用J吃进这一墩时大叫。“我现在拿到了12墩牌。本来已经没有设防了。”
院长的嘴巴合不上了。“同伴,你忘记了我们的新约定吗?”他质问道。“我的2表示奇数张,你应该知道他的J是光杆的。”
“是的,但这门花色被堵塞了,”沙维修士回答。“你需要在第一轮上跟出10或9。”
“太荒谬了,”院长说道。“如果我显示双张信号你就会认为庄家的J还有护张。你将会试图出到我手,希望我穿攻。”
沙维修士不愿深究。但从他的角度看,不管院长的是109,105还是104,试图让他用进手都是不现实的。
“都是你那套破玩意儿搞的,”院长坚持道。“通常我都会解封10,那样的话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克里福德的手又一次伸向雪利酒。“老伙计,看来你需要再来一杯,”他一边说一边给院长的玻璃杯斟满。
当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院长打得越来越粗糙。只有两副牌了,院长大吃一惊地看着记分纸。天哪,怎么这么多负分。看上去只有依靠另室的卢休和保罗的努力了,一般说来他们不会因为对方是新手而放松警惕的。
倒数第二副如下:
双方有局
南开叫J842
85
AQ4
K1093
6
J10973
10862
862
Q103
Q42
KJ73
QJ4
AK975
AK6
95
A75
西
北
东
南
沙维修士
安吉·布斯
院长
尼尔·克里福德
1
Pass
3
Pass
4
Pass
4
Pass
4NT
Pass
5
Pass
6
All pass
沙维修士首攻J,院长难以置信地看着明手的牌。看上去那个愚蠢的女孩叫错了,应该是扣叫,而不是扣叫。令他恼火的是,他原本应该可以加倍4指示首攻的。
“你们用的是盖伯尔问叫吗?”沙维修士问道。
“是的,加级答叫,”安吉·布斯自豪地回答。“4显示有一个A,5则表示有一个K。”
院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叫过5?那自己完全应该加倍的,到底是怎么了?他又一次去拿桌上的雪利酒瓶,惊奇地发现已经空了。克里福德一定喝了不少,院长想。他自己只喝了三杯,最多四杯。
定约人用手里的A吃进首攻,兑现两个将牌顶张。当发现将牌不是2-2时他无奈地耸了耸肩。接下来他兑现了K并在明手将吃一次,然后用将牌投入院长手里。
在一种朦胧的状态中,院长观察着局势:
_
_
AQ4
K1093
_
10
1086
862
_
_
KJ73
QJ4
97
_
95
A75
他应该回哪张呢?南家已标明有A,因此回小是错误的。如果他打出一张顶张,那么一个熟悉限制性选择打法的牌手就会用A盖上,然后飞西家剩余的大牌。院长偷偷地看了克里福德一眼,这样一个家伙是不太可能知道那么高深的桥牌知识的。
为了迷惑定约人,院长用J脱手。克里福德用明手的K赢进,接着出10,院长跟出4。经过几秒钟的挣扎,克里福德让10溜了过去。这个飞牌获得了成功且是3-3分布,他可以用第四张垫掉手里的一张。定约回家了。
“啊,太棒了,尼利!”坐在北家的美人叫道。
院长绝望地看着沙维修士。“我尽可能地做到了最好,打出了J,”他说道。“我以为他肯定会出错的。”
“回其实是很安全的,对吧?”沙维修士回答道。“他仍然只有11墩牌,你肯定能拿一墩。”
院长努力地回想这副牌。回到明手的A-Q间张?那绝对是错误的打法。
很快修道院的另一对牌手回来了。“下半场很平淡,”卢休修士报告道。“但我想也应该足够了。”
保罗修士坐下来拿起院长的记分纸,不可思议地发现上面如此多的负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他问道。
沙维修士再也忍不住地笑了。“我们的队长实际上是在参加雪利酒比赛,”他说道。
保罗修士再一次看了看院长的记分纸,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院长,你赢了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