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和绝妙的挤牌》 小肖 编译
5、院长的深夜漫游
“今晚克拉克福德对式赛我们的对手是谁?”在早餐桌上沙维修士问院长。
“只是来自普茨茅斯的老吉福德罢了,”院长边切开他的白煮蛋边回答道。“没什么可怕的。”
“他的妻子据说也是一位好手,不是吗?”沙维修士道。“她已经赢得过两次米尔尼女子锦标赛的冠军了,我想。”
“那跟这次比赛是两码事,”院长反驳道。“她很快就会发现,四个男人的强大的组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当修道院队抵达普茨茅斯郊外的老吉福德的休闲别墅的时候太阳刚刚下山。“我们说好是7点的吧?”吉福德海军中校看着他的金表链怀表问道。
“考虑到交通状况,我认为我们相当及时,”院长回答道。“只过了20分钟,不是吗?”
比赛开始了。上半场院长和沙维修士的对手是两位长者,比尔·怀特和霍罗德·戈斯。比赛似乎没有什么起伏,直到院长在下面这副牌上叫到了3NT:
南北有局
南开叫84
K8
A10963
AK87
Q76
J952
Q852
102
KJ52
A1064
J7
943
A1093
Q73
K4
QJ65
西
北
东
南
比尔·怀特
沙维修士
霍罗德·戈斯
院长
1NT
Pass
3NT
All pass
比尔·怀特,他的粗花呢夹克看上去已经有一些年月了,首攻2来对抗3NT定约。
“请出K,”院长在明手摊下牌来后说道。
东用A赢进,回出4。
院长转向东家。“你们用的是长四首攻吧,我想?”他询问道。
“不用说得那么大声,”霍罗德·戈斯回答道。“长四,没错。”
院长用Q赢得回攻的,兑现K,再引出一张小。东在第一轮上跟出的是7,而西跟出的是2和5。院长停下来思考。明手应该出什么?西家不大可能持有5张,因为他没有首攻这门花色。唯一值得注意的情况是西持有4张。如果明手用10飞,只有当东持有8,7时成功,失之于他持有J,7或Q,7。因此在关键性的4-2分布下,打明手A较之用10飞的成功比例是2:1。于是院长说道:“请出A。”
J跌落,院长进一步做好套。防守方还可以再得两墩,但剩下的都是庄家的了。
“我在上采用了较好的百分比打法,”院长评论道。“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很幸运的。如果东家在第二轮上发现了转攻,我想我做不成这个定约。”
“是啊,霍罗德,”比尔·怀特说道。“定约人只能放小,我用Q得到后可以再转回。”
上半场结束了,修道院队开始计算得分。“下一副,+600,”院长说道。“糟糕透顶的防守,坐在东家的老家伙在第二墩上没有发现转攻。”
“我这儿是-600,”卢休修士道。“平牌。”
院长困惑地摇着头。“也是南做庄?”他问道。
“没错,吉福德夫人主打,”卢休修士回答。“保罗首攻2。”
“你们又接着出了,我想,”院长加重语气说。“真遗憾,我本来以为我们能赚的。”
“我们毫无办法,”卢休修士道。“她是用手里的Q赢进,兑现K和A,再做好套。”
“她没有在明手打K?”院长道。
保罗修士笑了。“当然没有,”他说道。“如果她那么干的话,卢休赢进后一定会转攻的。”
“当她打小牌后,我就没辙了。”卢休修士继续道。“如果我用A吃,她已有9墩:4墩,2墩,2墩和1墩。”
“那是显然的,”院长回答道。“下一副,-140。”
院长极度惊恐地发现他们上半场竟然落后7IMP。“我认为你们中间有人对这次比赛并不用心,”他宣布,“我希望接下来的比赛大家打起精神来!”
在随后进行的两小节没有什么大输赢。当最后一节比赛还剩8副牌的时候,修道院队仍然落后4IMP。
院长和沙维修士已经换到了另室,他们的对手是吉福德夫妇。前几副牌很平淡,接着吉福德夫人在这副牌上叫到了小满贯。
双方无局
南开叫5
KJ9863
Q65
K84
J107
54
A1084
Q1072
Q986432
102
J7
93
AK
AQ7
K932
AJ65
西
北
东
南
院长
吉福德中校
沙维修士
吉福德夫人
2NT
pass
3
pass
4
pass
4NT
pass
5
pass
6
All pass
吉福德中校的3是转移叫,而吉福德夫人跳转移显示极配,且为高限。院长首攻J来对抗6定约。吉福德夫人用A赢进,A,Q连清两圈将牌,防守方都跟了。然后她兑现K,在明手垫去一张。下一轮从手上出小到明手的Q并赢得,现在形势如下:
_
KJ93
6
K84
10
_
A108
Q1072
Q9864
_
J
93
_
7
K93
AJ65
“请出,”吉福德夫人道。
沙维修士现出了J,以下依次为K,A。院长得进后,仔细思考下一步的行动。显然庄家没有了,而回也不安全——沙维修士的跟牌已经显示出定约人手里还有9X双张。因此唯一可能安全脱手的牌只有,如果沙维修士有J的话。
计算完毕,院长回出小。吉福德夫人随即摊牌,宣称做成。
“回小可能会好一些,院长,”沙维修士评论道。“她可能会在明手将吃,打我持有J10X。”
“不,不,我会在明手垫牌的,”吉福德夫人回答道。“这是限制性选择。”
院长惊愕地眨了眨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女牌手也知道限制性选择原理了?
同时,在吉福德的厨房里,卢休和保罗对阵两个老头。保罗叫上了一个小满贯:
南北有局
南开叫A65
K3
KJ82
A943
KJ1073
Q10742
93
J
94
J65
7
KQ108752
Q82
A98
AQ10654
6
西
北
东
南
比尔·怀特
卢休修士
霍罗德·戈斯
保罗修士
1
2
2
3
3
pass
3
pass
4
pass
6
All pass
比尔·怀特的2是迈克尔斯扣叫,显示两门高级花色和有限实力。卢休修士扣叫对方较低的花色套表示好的加叫。最后由保罗主打6定约。
保罗修士用A赢进西家的J首攻,认真地研究明手的牌。在明手将吃一次已有11墩牌。但第12墩从何而来呢?西家显然持有K,看来必须采用某种终局打法才能成功。
保罗修士手里大将吃一次。然后他清光将牌,消去和花色。牌权留在明手,形势如下:
A65
_
K
_
KJ107
_
_
_
94
_
_
Q10
Q82
_
6
_
如果是对付较弱的牌手,现在从明手出小可能会成功。如果东打小牌,庄家可以用8投入到西。但霍罗德·戈斯全神贯注地身体前倾,表明他很有可能会打出一张大牌逼下庄家的Q。保罗修士的脑海里形成了另一个方案。“将牌K,”他说道。
东垫一张,定约人跟出将牌,现在轮到西家。他没有合适的垫牌了。如果他留下KJ10,他将不得不第一轮就得进,然后陷入终局打法。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定扔出10。“小,”保罗修士道。
东打出9,保罗修士用Q盖过。西用K得,但只能从J7中引牌到庄家的间张结构,定约完成了。
比尔·怀特小声地叹了口气。“在一门花色上受挤的情况并不多见,”他评论道。
“我可能在叫到6之前应该先用罗马关键张问叫,”卢休修士笑道。“但似乎没什么用,你的答叫可不会显示你还有8!”
当发现他的队伍以3IMP的优势获胜后院长终于松了一口气。僧侣们坐上了院长的小型莫里斯汽车,以60英里每小时的速度踏上了归程。
“那副6定约是整个比赛的转折点,”院长评论道。
保罗修士用手肘轻轻推了卢休修士一下。难得地对队里的其他成员进行表扬,这似乎不是院长的风格。
“是啊,那个傻老头居然用迈克尔斯扣叫,这使得保罗完成定约易如反掌。”院长接着道。“感谢上帝,在另一张桌子上的西家是我。”
卢休修士忍俊不禁地用手肘回应了一下保罗修士。“不错,您Pass对方的1开叫可以说是致胜点,院长,”他说道。“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成6了。”
“长达40多年的比赛经验还是有益的,”院长宣称。“提醒你们,如果没有最后一副部分定约的6个IMP的进帐,我们仍然会输掉这场比赛。我恰好完成了2定约。”
“2?”卢休修士质询道。“那不可能,在我们的桌上是由我主打2。”
“我的是AKJ领头的5张,”院长接着道。
“那肯定是出问题了,”卢休修士回答道。“这正是我拿到的牌。”
短暂的沉默。
“看起来你们桌上把方位搞错了。”院长道。“不管怎么说,太迟了。双方都在记分单上签了字,现在它已经在我的上衣口袋里了,我准备马上就寄出去。”
“我不喜欢用这种方式获得胜利,”卢休修士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更正一下。”
“我也同意,”沙维修士附和道。“等一下!我想起来了,我把我的笔也忘在那儿了。这是我50岁生日的时候我堂弟送我的生日礼物。院长,我恐怕我们得回去一趟。”
院长的脚仍然踏在油门上。“已经这么晚了,我是不会再回头的,”他说道。“回去以后我会给吉福德挂一个电话。”
当他们回到修道院后时间已过午夜了。院长走进书房,把电话机的话筒从架子上拿下来,然后轻手轻脚地下楼,穿过广场,来到修道院的大门。
“这么晚了还出门,院长?”看门人瓦尔特修士问道。
“我很快就回来,”院长回答道,把他的大衣领子树起来抵御寒冷。“只不过想到邮筒那儿逛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