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干预》 小肖 编译
14、安东尼修士伟大的牺牲
圣提修斯修道院在它的教区内有6个佑斯塔乞安默祷派修士。而他们中间只有安东尼修士——修道院的首席大厨——会打桥牌。由于在叫牌过程中不能开口说话,他曾经长达12年之久从未做过庄。直到有一天,在一张10镑赌注的牌桌上,坐在他左手方的牌手做了一个越序首攻,而且这一错误首攻被接受了,安东尼修士才第一次成为了定约人。
于是从那以后修道院里就形成了一个传统:如果安东尼修士的同伴达到了一个黑花色定约,那么防守方会故意做出越序首攻,而这一首攻通常会被接受,从而使得安东尼修士能打上相当数量的牌。当然很多时候他们叫到的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定约,因为一切都取决于安东尼修士的同伴一个人的判断。
在本周四的双人赛上,保罗修士,意大利僧人,抽到了一支坏签,不得不和这位默祷派教徒搭档。
双方无局
东开叫AKQ9642
K64
A74
_
J873
AJ97
Q1085
7
10
1053
J2
AKQJ1043
5
Q82
K963
98652
西
北
东
南
亚雷修士
保罗修士
迈克修士
安东尼修士
3NT
Pass
Pass
Dble
Pass
Pass
4
4
All pass
这是一个黑花色定约,亚雷修士知道这一惯例,于是他抢先把7放到了桌面上。
“噢,天哪,不要又这样对我!”被激怒的迈克修士叫道。“是保罗叫的;应该由我首攻才对。”
亚雷修士愉快地咯咯笑了起来。“这次可是你错了,”他告诉他的搭档。“黑花色定约应该由安东尼修士来主打。”
羞赧的迈克修士向安东尼修士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越序首攻被接受,北家摊下牌来成为明手。由于不能开口说话,安东尼修士不得不亲自从明手拿出一张将牌。接下来他再清两轮将,发现是4-1分布。于是他停顿下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如果能在明手再将吃两次的话,他就能制造出终局形势使防守方向明手的Q9引牌。七墩将牌,一墩,两墩,足够完成定约了。
东家的3NT开叫表明A在西家,因此定约人手里只有K一个肯定的进张。试图得到更多的机会,安东尼修士在桌上引出K。但亚雷修士少有的灵感突然出现,他握住了A。
但安东尼修士仍然没有绝望。他兑现A和K,将吃一次。现在局势如下:
Q96
64
7
_
J8
AJ
Q10
_
_
105
_
AKQJ
_
Q8
93
98
定约人用小脱手使得坐在西家的亚雷修士没有好的回牌了。回将牌会给庄家一个自由飞;回则解放了定约人的Q。因此他不得不打出最后一张,帮助定约人缩短将牌。安东尼修士再一次用脱手,坐收最后两墩。10墩牌到手了。
“太棒了!”保罗修士叫道。“典型的意大利人的打法!”
下一轮亚雷修士和他的搭档来到了院长的桌子。在第一副牌上亚雷修士主打他最喜欢的定约之一——4,并得到了一个平均分,使得院长感到颇为不快。当第二副牌传到桌上的时候他暗暗祈祷好运降临。
双方有局
南开叫AK
10952
854
9765
J986542
4
J963
3
Q103
Q763
AK10
J104
7
AKJ8
Q72
AKQ82
西
北
东
南
亚雷修士
沙维修士
迈克修士
院长
1
Pass
2
Pass
2
Pass
4
All pass
院长叫到了成局定约,亚雷修士首攻。他记得曾经在什么书上读过首攻J是弱手的标志;因此立刻排除了两门花色。同一本书上还警告说首攻单张将牌也是一种罪过。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单张可攻了。
院长用手里的A赢进首攻,计划下一步的行动。他可以兑现两墩,手里垫去一个输张,但是然后呢?首攻的十有八九是单张,如果接下来的飞牌失败的话,防守方将肯定能将吃到一墩,因为是他们之间连通的桥梁。
考虑到他比那些接受到首攻的庄家们还是幸运一点,院长决定采取安全打法。他兑现顶张,手里垫去一张,然后又连拔将牌AK。
西家在第二轮将牌上示缺显然对院长不是一个好消息。他出第三轮将牌送给东家的Q;迈克修士连出AK和第三张,逼下院长手里最后一张将牌。由于明手没有快速进手,反而是东家得到了一个将吃,定约一下。
亚雷修士显然被院长的路线迷惑了,他向前倾身问自己的同伴:“你在将牌上有什么?”
“是将牌吧?”迈克修士扫了一下自己的记牌纸。“我有Q,7,6,3。”
亚雷修士决定明智地不发表意见,虽然看上去院长明显应该采取飞将牌的路线。那条规则叫什么来着?八飞九不飞是吧,对,没错。他偷偷瞥了一眼送来的记分纸,然后暗自点了点头。其他所有的南北方都在这副牌上得到了+650分;这一结果充分表明了书本知识的重要性。
“任何高水平的牌手都会采取和我一样的打法,”院长大声评论道。“这是所谓的专家误区。”
在沙维修士看来,如果院长希望采用最安全的打法,他应该在用明手的AK垫掉手里一张之前先兑现将牌AK。当发现是西家在第二轮将牌上告缺后,直接出第三轮将牌送给东是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大牌幸运的分布使得防守方在这门花色上只能取得两墩,然后定约人可以出到明手去清掉东家的最后一张将牌。虽然+620和-100没有任何区别。
最后一轮院长和沙维修士来到了安东尼修士的桌子。第一副牌安东尼修士拿到了一手22点,6张套的好牌。其他桌上大多主打6被击败,因此安东尼修士在这副牌上获得了一个好分数,因为四家全不叫。下面是今晚最后一副牌:
东西有局
东开叫AKQJ6
AKQ
J63
A3
3
J752
1098
Q10964
98742
1064
KQ54
8
105
983
A72
KJ752
西
北
东
南
沙维修士
保罗修士
院长
安东尼修士
Pass
Pass
Pass
6
All pass
希望发现自己沉默的搭档能有一两张有用的牌,保罗修士冒险冲上了小满贯。没有人加倍,院长首攻K。
安东尼修士摇了摇头,示意院长收回他的牌。
“这是一个黑花色定约,院长,”保罗修士说道。“首攻必须由您的同伴做出。”
院长难以掩藏他的怒气;这纯粹是一种荒唐的把戏。其他教区里的默祷派僧侣早已学会使用叫牌卡了,为什么安东尼修士还要这样执迷不悟地走极端呢?
“裁判!”保罗修士叫道。
蓄着黑色小胡子的扎克修士在听完陈述之后,飞快地翻着手册。“我不知道对这种情况书上有没有明确的规定,”他说道。“但我所能说的是,对越序首攻......或者这么说,虽然并不是越序首攻但被认为是越序首攻......可以被南北任何一方接受并成为庄家。规则21b(ii)在哪里?啊,找到了,是这样,或者定约方可以要求应该做出首攻的一方(当然在本例中要颠倒过来)重新首攻,而原来越序首攻的那张牌——当然,在本例中并非越序首攻——则作为罚张。大家清楚了吗?”
安东尼修士用手势示意西家做出首攻;然后他转向院长,表示院长可以收起他的牌而不带任何惩罚。
沙维修士没有理由不做最自然的10首攻,然后J,Q,A依次盖吃。两轮将牌过后将牌显示恶劣的5-1分布。现在已经不能考虑用明手的将牌将吃树立手里的套了,因此定约的成败似乎完全取决于飞牌。但安东尼修士并不急于尝试这一路线。
_
K
63
A3
_
_
98
Q109
_
10
K54
8
_
8
7
KJ7
现在兑现K逼使西家再垫一张。安东尼修士接着兑现A,两防守家均有跟出。
这沉默的僧侣停下来计算西家的牌型。他已显示持有单张和四张。而由于他首攻的是10,刚才又垫了8,看上去他的是1098连张的可能性极大,因此他的牌型应该是1-4-3-5。
安东尼修士伸手拿出明手的3。如果坐东家的院长用K吃进,将会击落同伴的9,然后不得不送一墩给明手的6。事实上他放小,沙维修士用9赢到这一墩,但手里剩下的Q10投向庄家的KJ,12墩到手了。
“妙啊!”保罗修士拍手喝彩。“当然,如果没有这张光彩夺目的6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叫上满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