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干预》 小肖 编译
11、萨姆·佩肯罗斯落入陷阱
蓄着黑胡子的萨姆·佩肯罗斯不久前来到了博茨万比部落。他的职业是捕猎珍禽异兽,利润很高但却是违法的行当。
“这种景象真让人恶心,”看到猎人,姆博齐和巫医捕猎归来时,托比修士发表评论。姆博齐推着一辆大车,上面满是各种笼子和盒子。
“下午好,神父,”没刮胡子的佩肯罗斯说道。“ 今天收获不错。这儿真是个好地方,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而归的。晚上我请你喝一杯。”
托比修士逐个巡视那些笼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笼子里面关着很多不同种类的小猴子,还有几只绒(一种小毛猴)。那些盖上的盒子则为毒蛇所占据。
“嘿,”佩肯罗斯突然叫道,伸手拿过一支上了膛的来福枪。“看那边!”
“千万别开枪!”托比修士大叫。“那是鹦鹉!”
“还不是一只普通的鹦鹉,”佩肯罗斯说道。“一个这样的标本我可以卖80美元。”
“它可不仅仅是一只鹦鹉,”托比修士回答。“它是这个部落的成员之一;它能跟人说话,它参加礼拜,它打桥牌......几乎跟人没什么两样了。”
“你刚才是说打桥牌来着?”佩肯罗斯终于放下了枪。“它身上总没有钱来付赌金吧?不过我倒是很想跟它打一场牌。可以吗?”
觉得有利可图,一直站在旁边的巫医发话了。“这只鸟知道怎么判断一手牌的价值以及如何做出充分的叫牌,”他说道。“但在桥牌的其它方面就不太擅长了。”
佩肯罗斯眼里一闪。“啊,我也差不多,”他说道。“看上去是一场很公平的比赛。也许明天中午饭后你可以为我们安排一下。”
次日下午,四个牌手聚集在托比修士的茅屋里。佩肯罗斯坚持把赌注定在高得吓人的每人100颗珠子100分(盘式桥牌),而托比修士同意和他搭档的条件是:如果赢了,只能获得20颗珠子,猎手得180颗;输了的话,也只付同样的份额。
第一副牌如下:
双方无局
南开叫AJ82
A105
Q106
K96
1093
98743
92
1085
Q5
KJ2
8754
7432
K764
Q6
AKJ3
AQJ
西
北
东
南
佩肯罗斯
巫医
托比修士
鹦鹉
2NT
Pass
3
Pass
3
Pass
6
All pass
佩肯罗斯,显然对第一副牌就拿到令人丧气的0点牌不太高兴,首攻9来对抗6定约。鹦鹉从明手出小牌,东家用K拿。东回出,为庄家手上赢进。
现在一切都取决于怎样处理将牌不失一墩。鹦鹉自负地笑了笑。如果托比修士的将牌是10X或9X双张,他一定会跌出10或9来炫耀他那实际上很愚蠢的所谓假牌,希望诱使庄家采用砸Q的办法。但这种招数对自己这种高水平的牌手可是纯粹浪费时间!
鹦鹉兑现K,防守方分别跟3和5。它从手里续出一张小将牌,西家献出一张9。鹦鹉已经准备在明手摆J了,但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现在明手出J能完成定约的唯一机会是东持105双张。而基于它对托比修士的了解,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第一轮出10,打那种小学生也会的假牌。
于是鹦鹉决定出A。托比修士极不情愿地把Q放在桌面上,12墩到手了。“荒谬之极的双明手打法,”他叫道。“完全背离了百分比。”
由于赛前已经受到了巫医的告诫,鹦鹉并无试图向对方解释它是如何读牌的想法。它在栖木上上下跳动,嘴里不停地叫着:“砸!砸!”
猎手嘲弄地看着这白痴般的表演。这只呆鸟似乎连最基本的概率知识都没有掌握,能赢第一盘只是运气好罢了,它不可能总这么幸运的。
双有局,鹦鹉又一次拿到一手20点的强牌。
双方有局
西开叫4
J762
10752
KQ92
QJ9863
8
A9
8763
752
A10943
QJ63
5
AK10
KQ5
K84
AJ104
西
北
东
南
佩肯罗斯
巫医
托比修士
鹦鹉
2
Pass
3
3NT
All pass
对抗3NT定约,佩肯罗斯首攻Q,定约人用A赢进。鹦鹉用明手的K超吃手里的J,引出一张小。托比修士正确地不上A,南家的K赢到这一墩。接着采用同样的战术,明手的Q超吃手里的10,又引出一张小。由于明暗两手强大的套保证了连通,托比修士仍必须握住A。定约人用Q吃进,西垫一小。
鹦鹉现在开始计算牌型分布。东在第二轮上示缺,因此西家标明是6-1-2-4牌型,并且一定持有A,以保证在点力上满足“弱二开叫”。于是它兑现完赢墩后,出K,10投入西家。佩肯罗斯连拿三墩,但不得不还一墩给定约人手里的K。定约完成了。
佩肯罗斯呆呆地看着自己得到的4个赢墩,然后愤怒地转向托比修士。“你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他问道。
“我有A,”托比修士回答。
“你有A?!”佩肯罗斯咆哮道。“你这个小丑,我们只需要一墩就能打宕他们了!”
“如果我上A,鹦鹉立刻就有了第9墩,”托比修士评论道。“事实上你应该把A垫成光杆,那是你最好的选择了。”
“那它就会用小投入我,我还得还它两墩,”佩肯罗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怀疑的目光投向鹦鹉的方向。“你会这么打吗?”
鹦鹉疯狂地摇头。“接着打!接着打!”它尖叫道。
真遗憾这只鸟不能说得再好一点,佩肯罗斯想。不过就它能打桥牌这一事实而言,只给它估80美元是有点过低了。美国那些阔寡妇们可能连800都愿意出呢。
一盘一盘的过去。在最后一盘开始前,猎手已经有一笔相当数量的欠款了。而这最后一副也注定是大输赢的结局:
双方有局
南开叫K
J109765432
104
8
7
_
AKQ876532
J63
A8532
_
J
Q1097542
QJ10964
AKQ8
9
AK
西
北
东
南
佩肯罗斯
巫医
托比修士
鹦鹉
2
5
Pass
Pass
5
Pass
Pass
Dble
All pass
“2!”鹦鹉首先开叫。
佩肯罗斯看着自己手里如此漂亮的一手套,转向巫医。“你们和我们一样用弱二开叫吗?”他问道。
巫医耸了耸肩膀。“这只鹦鹉更喜欢强二开叫,”他回答。
佩肯罗斯跳叫5,而鹦鹉争叫5被坐东的托比修士加倍并成为最后定约。佩肯罗斯首攻A并得墩。当他续出这门花色后,托比修士垫去一张,鹦鹉手上将吃。将牌到明手的K,托比修士忍让。但鹦鹉仍能用A回到手上来清将牌。托比修士在A进手后,满手全是黑牌,不得不交还到庄家手上,鹦鹉摊牌声称做成。
现在鹦鹉觉得可以撕下它一直带着的面具了。“用A将吃!用A将吃!”它叫道。
“啊哈!”巫医也喊了起来。“鹦鹉并不理解这么做的用意,但碰巧它对了。”他转向托比修士。“如果你用A将吃第二轮,然后回出,定约人清将的时候就会堵塞在明手。”
托比修士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用A将吃?真叫人难以置信,但巫医似乎是对的。明手只剩一堆,己方还可得到一个将吃赢墩。
佩肯罗斯认命地伸向他的蛇皮钱包。“我打够了,”他说道。“几乎已经被榨干了。”他愤愤地瞪向桌子对面。“我怎么选了这样一个笨蛋做我的搭档?我们总共输了多少?”
“我想是2400颗珠子,”巫医回答道。“你出2160,笨蛋搭档出240。”
巫医把面前的支票叠起来,等分成两份,然后把其中的一份向鹦鹉那边扔去。
“这只傻鸟能用钱做什么?”佩肯罗斯站起身来,怒骂道。“买一大堆草籽?”
“不,1200颗珠子足够我把自己的茅屋扩建装修一遍了,”鹦鹉回答道。“真高兴你的到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