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干预》 小肖 编译
8、克托米夫人的帽子戏法
“你们应该都参加了吧?”卢克修士道。“迄今为止,对这个活动的反响出乎意料的热烈。超过65人报名参加,其中包括两个本来准备去狩猎的旅游者。”
“参加什么?”托比修士问道。“我一点也没听懂你刚才说的。”
“博茨万比五十周年庆桥牌单人赛,”卢克修士回答。“这是为了纪念五十年前第一位来此传播埃坷叫牌体系的传教士而设立的。我认为我们也得为这个活动做点什么。”
“个人赛运气成分居多,技术反而是次要的了,”托比修士评论道。“我敢说这些土著跟我搭档的时候将会故意不好好打以制造笑料。”
“真令人惊奇,”卢克修士笑了起来,嘴里咕哝着。
“什么意思?”托比修士问道。
“鹦鹉早些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你一定会这么说,”卢克修士道。“不管怎样,是由你自己决定。想打就打。”
“鹦鹉缺乏的是耐性,”托比修士哼了一声。“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吧。我一定要把这只恶鸟拖垮。”
这一盛会将持续两个晚上。托比修士坚持每个人都要打相当数量的牌,以减少运气的影响。第一轮他就碰上了鹦鹉,同桌的还有奥库塔——一个喜欢和人争执的青年,和克托米夫人——对任何超过部分定约的叫牌都有些神经质的盘式桥牌爱好者。下面是第一副:
双方有局
西开叫KQ8
1064
A85
AK74
62
Q97
1097
J10985
AJ9
853
KQJ42
63
107543
AKJ2
63
Q2
西
北
东
南
克托米夫人
鹦鹉
托比修士
奥库塔
Pass
1
1
1
Pass
1NT
Pass
3
Pass
3
Pass
4
All pass
克托米夫人回想了一下叫牌过程,记起来她的同伴曾叫过。于是她首攻10,奥库塔在明手赢进。接下来的第一步是要处理掉手里的输张,因此他连续兑现顶张。托比修士用9将吃第三轮而奥库塔用10超吃。接着他出一张将牌到明手的K和东家的A。
托比修士停下来计算定约人的牌。他已经现出两张和至少5-4的高花,因此手里最多只有两张。这样的话,克托米夫人的首攻更象是从109连张而不是从10X双张中做出的。
对这一分析很有信心,托比修士打回2。克托米夫人用9吃进,打出第四轮,提升了东家的J。定约人还不得不输去一墩,于是定约一下。
鹦鹉气得在它的栖木上蹦来蹦去。“极其愚昧的打法!”它尖叫道。“你为什么用10超吃9?”
“那你认为我应该用什么超吃呢?”奥库塔显然不满这一指控。
“你当然应该扔掉输张了,”鹦鹉回答。“只输两墩将牌和一墩。”
“我超将吃是......呃......为了保持将牌上的控制,”奥库塔继续争辩。
“绝对的荒谬,”鹦鹉一边用爪子接过传来的记分纸一边说道。“你明显是故意这么打的,好给我一个坏分数。”
“我好象在什么地方听见过这句话似的,”托比修士嘟哝道。
下一副牌开始前他们交换了搭档。
南北有局
北开叫A5
832
A74
Q10653
J9762
Q1054
Q93
4
K103
J76
J862
KJ9
Q84
AK9
K105
A872
西
北
东
南
奥库塔
克托米夫人
托比修士
鹦鹉
Pass
1
Pass
2
Pass
2NT
Pass
3
Pass
3NT
All pass
鹦鹉对克托米夫人的叫牌习惯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它决定不信任同伴做出的3止叫而自己冲上了3NT。年轻的奥库塔首攻6。
“相对你的叫品而言,这手牌有点太好了吧?”鹦鹉在克托米夫人摊下牌后说道。
“我是自然派牌手,”克托米夫人生硬地回答。“3表示有限加叫,10-11点。”
“但你在第一次应叫的时候只叫了2,”鹦鹉继续道。
“那是以防你开叫预备性的1,”克托米夫人解释道。“不管怎么说,我在下一轮再叫3就显示了我的额外实力。”
决定不再和她争辩,鹦鹉把注意力集中到牌上来。它示意从桌上出5,托比修士正确地出了10。他在上有两个肯定的进手,同伴还可以再得3墩——只要自己能在这一墩上逼出庄家的黑桃止张。诚然,如果庄家手里是JXX,出10就会损失一墩牌,但冒这一风险是值得的。
鹦鹉用Q盖住东家的10,兑现A,接着出一小。托比修士恐惧地看到奥库塔竟然垫了一张2。他用K吃掉Q,续出K送给明手的A。当他再次用进手后,打出手里最后一张给西家。但由于奥库塔已经垫了一张,防守方只拿到了4墩牌。
“那张垫牌简直就是自杀,”托比修士评论道。“可惜了我这么好的防守,我可能是所有东家中唯一找到打10这一路线的人。”
“我怎么知道你有K?”奥库塔嘲弄道。“难道你从来没有听说过在第三家应该出大牌这一原则吗?”
“我要是出K,庄家就更容易打了,”托比修士回答道。“当我第三次进手后,手里已经没有了。”
“你在出10之前没有丝毫犹豫,我怎么能读出你有K呢?”奥库塔坚持道。“难道你不知道凯尔西说过‘不要让同伴太为难’这句话吗?”
托比修士决定闭上嘴巴。“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是浪费时间。”他说道。
这一轮的最后一副牌由鹦鹉和托比修士搭档。当他们拿起各自的牌时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他俩都在竭力试图胜过对方,但为了共同的利益,这唯一的一副牌还是要打好的。全手牌如下:
东西有局
东开叫942
K1092
A8
KQJ2
KJ7
Q876
J74
1063
865
J
109652
9854
AQ103
A543
KQ3
A7
西
北
东
南
克托米夫人
鹦鹉
奥库塔
托比修士
Pass
1
Pass
4
Pass
6
All pass
鹦鹉的瑞士加叫显示有充分成局实力,托比修士不加思索地加到了小满贯。克托米夫人遵循惯例首攻她最长最强套的第四张,6。“请出10,”托比修士在明手摊牌后说道。
东家盖上了J,托比修士用A吃进,续出一小将牌,西家贡献出7。此时飞牌只有在西家是从Q76中首攻的情况下才能奏效——看上去很不可能——因此托比修士示意明手出K,希望发现东家是QJ双张。
“没有了?”托比修士在东家示缺后大叫。
意识到鹦鹉正在瞪着自己,托比修士用A回到手上,出第三轮将牌到明手的9。克托米夫人用Q吃进这一墩,回出第四轮将牌安全脱手。现在定约人无法避免最后的飞牌,于是定约一下。
“啊,打得不错,同伴,”鹦鹉用它一贯的尖酸语气评论道。“这将是一个‘极好’的分数。”
“我想其他桌上也有人叫到了小满贯,”托比修士试图维护自己的尊严。
“12墩是铁的!”鹦鹉终于忍不住了。
多么聒噪的一只傻鸟啊,托比修士想。“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在第二轮将牌上飞牌?”他说道。“当然,发现东家示缺后,我可以想办法消去西家的两低花,然后用第四轮将牌投入她。但在将牌首攻后,我认为打东家持QJ双张是正确的行动。”
鹦鹉并没有罢休的意思。“如果你不准备在第二轮将牌时飞牌,”它用检察官的语气说道。“那为什么第一轮要从明手出10呢?如果放小的话,你将牌就不丢墩了。”
典型的事后诸葛亮,托比修士想。而且,任何一个没有接受到将牌首攻的庄家都会选择先兑现手里的将牌的A而不是明手的K。因为如果将牌1-4分的话,庄家只能应付西家持四张带一大牌的情况,若东家持有四张将牌庄家怎么也得丢一墩,甚至可能丢两墩。唉,只有天才或者完全的白痴才能从QXXX的将牌中首攻。不过幸运的是,克托米夫人好象并不属于这两类范畴。
“进入下一轮!”奥科库夫人再令人熟悉不过的低音响了起来,她既是裁判长又是参赛者。
克托米夫人整了整自己橘黄色的头巾,满意地站起身来。“啊,我敢肯定自己得了三个顶分,”她宣称。“看来这一比赛形式对我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