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干预》 小肖 编译
4、院长的赌注
“进入最后一轮!”扎克修士喊道。
“今晚的比赛成绩并不是很理想,院长,”沙维修士站起身时评论道。“只有中等偏上。”
院长听天由命地点了点头。几年以前他和沙维还是修道院里的顶尖好手,他们在院内比赛中至少都能进入前三名。但不可否认的是,修士们的水平在普遍地提高,现在的比赛是越来越不好打了。
院长的精神突然振作了起来,因为他发现最后一轮的对手是近年来修道院里唯一一对毫无长进的牌手。“你们俩今晚战绩怎么样?”院长在入座时问道。
“您可真是问对了,院长,”亚雷修士回答道。“真是令人惊奇的一个晚上;所有的牌好象都是专门为我们设计似的。”
“是啊,”迈克修士插嘴道。“我们甚至做成了缺少两个实际上可兑现的A的满贯。”
“你们用的是罗马关键张黑木?”院长问道。
“没错,”亚雷修士道。“根据记分纸上的记载,还有两对牌手也打满贯定约,但是都宕了。”
这一轮的第一副牌如下:
东西有局
东开叫76
KJ5
AKQ72
1076
J83
1096
J98653
K
AKQ10
8743
104
542
9542
AQ2
_
AQJ983
西
北
东
南
沙维修士
迈克修士
院长
亚雷修士
Pass
1
Pass
1
Pass
3
Pass
5
All pass
亚雷修士叫到了5定约,西家首攻10。现在,亚雷修士想,为了保证打的时候不出错,我应该先制定一个坐庄计划。如果将牌飞不中的话,防守方会立刻兑现两墩,所以第一墩必须让明手赢进,兑现3个顶张来垫掉手里的,然后再飞将牌看能不能寻求到超墩。对,就是这么干。“请出K,”亚雷修士道。
在前两墩上两防家都跟了,庄家手里垫去两张。“接着出Q,”亚雷修士继续道。
灾难性的分布。院长将吃,而亚雷修士不得不超将吃。他现在沮丧地发现已经无法到明手去飞将牌了。唉,第一轮应该用明手的J而不是K拿的。
满脸羞愧之色,亚雷修士打出了A。K从西家手中落下,定约人可以清光将牌,11墩到手了。
沙维修士悔恨地摇了摇头。“院长,如果你能在1后插叫1就好了,”他说道。“如果我们先兑现了两墩,他一定会飞将牌的,那就是宕一。”
“那是胡扯,”院长道。“一旦发现我有三顶张,定约人就知道我没有K了,因为我没有开叫。”
“话是不错,”沙维修士表示同意。“但你可以隐藏你的大牌实力。我将首攻3,你A吃,兑现Q,再用脱手。”
“那是显然的,”院长反驳道。他拿起记分纸研究了一番。“其他桌上都打3NT,全宕了,”他说道。“通常的叫牌进程是1-1-1,这样北家将叫出3NT。”
“可以那么叫吗?”困惑的亚雷修士问道。“我的是9领头的四张,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可叫套。”
“当然不是,”迈克修士附和道。“如果你这么干就是存心想得一个惩罚性加倍。”
接下来他们发了这么一副牌。
双方有局
南开叫52
973
73
AK6532
AQ8643
105
KQ9
J4
109
Q8642
10842
Q9
KJ7
AKJ
AJ65
1087
西
北
东
南
沙维修士
迈克修士
院长
亚雷修士
1
1
2
Pass
3NT
All pass
沙维首攻了一张来对抗3NT,东家的9逼下了庄家的J。亚雷修士不悦地观察着明手的牌。只有7点牌居然在二阶上应叫,简直是荒谬。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只能寄希望是2-2分布了。
亚雷修士出7到明手的A,接着他又示意兑现K。
Q从东家手里出现;定约人跟出8而西家......J!亚雷修士得意地看着他的同伴,随即恐惧地发现——套被阻塞了。我的天,自己怎么能这么粗心呢?当然应该先扔掉10,留一张小就对了。迈克修士可能不容易发现这个错误,但院长可是一定会指出来的。
他用J飞牌获得了成功,然后兑现了AK。残局如下:
5
_
73
6532
AQ84
_
KQ9
_
10
Q8
10842
_
K7
_
AJ65
10
现在亚雷修士兑现10,坐在西家的沙维修士不得不慎重考虑自己的垫牌。看上去他不能垫:垫9显然会被投入;垫一张大牌呢,当庄家兑现A的时候还是进退两难。最后他选择了垫掉一张。
沙维修士在庄家兑现A的时候扔掉Q解封,现在轮到亚雷修士来发掘自己的灵感了。如果沙维修士是KQ双张的话他没有理由在10上考虑很久;因此他手里必然还有K和一张小牌。除非这张牌正好是10,如果还接着出东家就必然能上手穿攻了。那用投入怎么样?
亚雷修士的脑子开始想入非非了。即使这副牌得了一个底分,他们今晚的得分也远远在平均线之上,那又何必再费脑子去想呢?他随手抽出K掷到桌子上。绝望的沙维修士用A吃进,接着兑现了两墩,但不得不续出K和另一张到定约人手里的J,3NT定约成了。
“大意了吧?居然在套上发生了阻塞,”迈克修士评论道。“我想其他桌上都会得到超墩的。”
院长和沙维修士面面相觑。亚雷修士套上究竟是什么?他能避免阻塞吗?
迈克修士展开记分纸。“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叫道。“1,2,3......6对南北方向的牌手做3NT都宕二,-200。”
“亚雷修士的打法真是绝妙,”沙维修士道。“紧逼加投入,我可做不到。”
亚雷修士愉快地填好自己的记分卡。紧逼加投入?既然沙维修士这么说,那一定没有错。由这副牌可以看出在出牌前做好打牌计划是多么的重要。
“能递给我一品脱贝斯特酒吗?”院长在比赛结束后来到酒窖,在那儿碰到了保罗修士。“你们第22副结果怎么样?”
“稍低于平均分,”保罗修士回答道。“卢休做3NT宕2。”
“什么?”院长叫道。“他怎么搞的?”
“首攻是......他赢进,”意大利人继续道。“当然,套被阻塞了,所以他打西家持有QX。打到明手的A,回手,再打第2张,准备当西家打出Q时忍让。”
“但西家打出的是J,”院长道。
“没错,不过庄家也只能忍让,希望西家是QJX,”意大利人道。“这是唯一的机会。结果Q从东家出现,正如你所说的,一切都落幕了。”
院长喝了一大口酒来安慰自己。没能跟卢休修士打这副牌真是遗憾。
扎克修士也来到了酒窖,手里拿着一张纸。“我已经把分结算完毕了,”他宣布。“你们俩有谁想小小地赌一把今晚的冠军是谁吗?”
院长似乎看出了扎克修士有些装模做样。“好吧,你可以称我是个老笨蛋,”他说道。“我压一品脱贝斯特酒。赔率是多少?”
“共有22对牌手参赛,当然,他们中有些人一辈子都别想赢一次。”扎克修士道。“我给你的赔率是3赔1。”
“既然你负责所有的统分,我不介意赏你一个品脱,”院长道。“我可要胡猜了,希望我没有猜对。呃......亚雷修士和迈克修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