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干预》 小肖 编译
3、亚雷修士的双倍赛点
当院长正在郡最高级别的甲级联赛中和强手们厮杀的时候,亚雷修士的队伍却在进行一种不同性质的斗争——他们现在正处于即将被淘汰出丙级联赛的危急边缘。
“今晚我们和斯米利队的比赛是一个双倍赛点,”亚雷修士宣布道。“如果他们赢了的话,我们几乎肯定要降级了。”
“双倍赛点?”迈克修士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赢了就能得到两倍的大师分?”
“不,不,这是一个足球术语,”亚雷修士回答道。“就象那场曼彻斯特和利物浦的联赛一样。我们每多赢一个VP就意味着他们少得一个,一出一入就是两个。”
“我明白了,”迈克修士仍有点迷惑地说道。“不过对我们而言,我假定这场比赛更象哈特普尔和林肯城的较量。”
由于来访的斯米利队中有两位女士,看上去把比赛安排在高级牌室是不太合适的。院长因此特意贡献出了他的书房。上半场开始由亚雷修士对阵一位退休的医生和他的太太。
双方无局
南开叫KJ1062
QJ3
74
J93
A4
A1052
1095
A862
Q8753
974
J3
1074
9
K86
AKQ862
KQ5
西
北
东
南
皮特·麦卡菲
迈克修士
路茜亚·麦卡菲
亚雷修士
1
Pass
1
Pass
3NT
All pass
麦卡菲医生首攻2被明手的Q赢进。如果外面的分布均匀的话一切都好办了,因此亚雷修士的第一个行动就是试这门花色。当两防守家在AK下都跟出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他已有6墩和1墩,只要再顶出A就有9墩牌了。
从手里低引小到明手的J即可大功告成。但没有仔细地考虑,亚雷修士从手里打出了K。当它被允许得墩后,亚雷修士才意识到现在暗手存在进张困难。他现在不得不先兑现完后再去寻找第9墩。
4轮过后,残局如下:
KJ10
J
_
J
A4
A
_
A8
Q8
97
_
10
9
K8
_
Q5
只需要一墩牌了,亚雷修士打出5。麦卡菲医生扑上A,回出一张小。“请出J,”亚雷修士道。
东用Q吃进,回到西家的A。当第12墩上麦卡菲医生兑现A的时候,亚雷修士恐怖地发现他需要猜断是保留K还是Q。他徒劳地回想西家出过了什么牌。医生首攻的是吧?他肯定还剩了一张。
基于这个推理,亚雷修士扔掉了Q。医生歉然地笑了笑,拿出他最后一张8。定约一下。
“噢,我的天,”迈克修士叫道。“如果你留着Q不就能做成了吗?”
“当然,”亚雷修士回答道。“但我不能两张牌都留吧,我被紧逼了。”
另一桌上威尔弗雷德修士和尤斯塔斯修士的超水平发挥帮助修道院队在上半场结束时以7IMP的优势领先。短暂的休息过后,亚雷修士发现他的对手是前议员约翰·斯米利爵士和他的妻子。开始后不久有一副牌如下:
双方有局
北开叫Q76
KQ54
KJ7
976
5
A9
1083
AKQ10843
J1093
J10763
4
J52
AK842
82
AQ9652
_
西
北
东
南
斯米利女士
迈克修士
约翰·斯米利爵士
亚雷修士
Pass
Pass
1
3
3
Pass
3
4
Pass
Pass
4
All pass
穿着粗花呢长裙的斯米利女士首攻A来对抗4定约。“噢,亲爱的,”亚雷修士在明手摊下牌后说道。“你的牌比我想象的要好,是不是?”
迈克修士巡视着自己面前的大牌点。“我一个A都没有,”他回答道。
亚雷修士在这无力的解释下退缩了。“你似乎应该有充足的理由4NT黑木问叫,你只需知道我的A的个数。”他评论道。
“定约是什么?”亚雷修士背后响起一个粗哑的声音。
“院长?你吓了我一大跳,”亚雷修士道。“定约是......呃......4。”
“4?”院长叫道。“啊,不要管我,你们继续。”
亚雷修士将吃首攻,接着打将牌A,Q,西在第二轮上示缺。看起来很幸运,他想。将牌1-4分使得满贯毫无机会。
亚雷修士停顿下来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他剩下的两张将牌是K和8,东家则是J和10。手里的8肯定是一个失张除非......除非用它来将吃!这种打法叫什么来着?院长肯定知道。私奔,是吧?
他用8将吃回手,满意地对自己笑了。私奔......真是有趣的名称。现在该怎么办?东家还有两张将牌,自己只有一张,看上去应该兑现赢墩以保持控制。
约翰·斯米利爵士将吃了第二轮,又回出一张。亚雷修士已经模糊地意识到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他用最后一张将牌K将吃,接着出。东家将吃,打到同伴的A,大批出笼。即使亚雷修士竭尽全力,定约仍然4下。
“幸好我没有用黑木问叫,”迈克修士责备道。“否则我们就要宕6了。”
一直颇有兴趣地关注着打牌进程的院长稍微前倾。“6才是你们的定约,”他评论道。“简单的紧逼。将吃首攻,打到明手的K,然后吊将回手,又出到西家的A。西家不管回攻什么你都可以连出将牌,最后东必然在两高花上受挤。”
斯米利女士不满地瞥了院长一眼,然后转向亚雷修士。“我希望你们的朋友不要在比赛的时候一直呆在这里。”她说道。
院长的嘴巴合不上了。真是不可思议,这条老鲑鱼竟然不认识自己?难道她不看本地的报纸吗?最近他刚刚为修道院队在金杯赛上的胜利写了一篇文章,上面还配了一张他坐在明手位置时的大幅照片。她肯定应该看过的。
“我正在找一些报纸,”院长大声道。“考虑到还有很多慈善工作要做,我发现把自己的书房贡献出来给你们比赛对我真是很不方便。”
比赛继续进行,下一副牌:
南北有局
东开叫K82
KQJ102
873
64
95
973
Q9
QJ10875
AJ1073
864
A4
K92
Q64
A5
KJ10652
A3
西
北
东
南
斯米利女士
迈克修士
约翰·斯米利爵士
亚雷修士
1
2
Pass
2
Pass
2NT
Pass
3
Pass
3NT
All pass
斯米利女士很想首攻自己的套。如果只是一场礼拜二下午的普通比赛她肯定会那么干的。但如果不首攻约翰爵士的套的话,难以想象会有什么后果。上一回类似的局面出现时他就一个人到客房里睡了整整一个星期。
微微地叹息了一声,最后斯米利女士还是首攻了9。定约人手里的Q得到了这一墩,接下来他连续兑现了5墩,手上垫去两张和一张。同时东家则垫掉9和2。
对亚雷修士来说似乎他还需要建立几墩。他从明手引出一张小,东家跟4。鉴于东家有开叫实力,他持有A的可能性相当大。是的,毫无疑问手里应该上K。
K得墩,接着第2轮到东家的A,同时跌出了西家的Q。亚雷修士胜利地摊开剩下的牌。“你们还可以拿一墩A,”他说道。“剩下的都是我的了。”
“确实打得不错,同伴,”高兴的迈克修士叫道。“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放过2,我差点就想那么干了。”
约翰·斯米利爵士则不是那么愉快。“你有QJ10领头的六张套,达芬妮?”他吼道。“那你还首攻?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首攻定约早就垮了。”
“事实上,首攻后仍有机会击败定约,”正准备看完这副牌就走的院长评论道。“当定约人兑现的时候东家应该想到扔掉A。”
约翰爵士夫妇俩瞪着院长。这个陌生人真是极不礼貌,竟然在比赛中就对牌局发表看法。
“你明白了吗?”院长用手肘轻推爵士的肩膀,继续道。“这样的话,定约人无法不让你的同伴进手。然后她就可以穿攻了。”
“我不想表现得很无礼,”约翰爵士道。“但能不能请你......”
“当然,亚雷修士应该采用另一种打法,”院长仍在继续。“小到明手,出小回来到手上的K,你就没办法了。他可以拿到5墩,2墩,还有黑花色上的2墩。”
“我已经无法忍受了,”约翰爵士猛地站起来——一下子高过院长半个头——叫道。“我绝不能允许任何人教训我,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对手怎么打桥牌!”
院长眨了几下眼,然后沉默地走了出去。约翰爵士回到座位上,礼貌地转向亚雷修士。“现在好多了,”他说道。“我想上一副你干得不错。9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