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干预》 小肖 编译
2、和珀金议员的谈话
院长提出的关于在修道院内建一个桌球厅的议案已经进入了当地计划委员会的议事日程。他假惺惺地邀请该委员会的主席来修道院视察,而其真实目的却是打算招待这位官员一顿美食,以敦促他尽快拍板。
“这个宴会实在是太棒了,院长,”珀金议员评论道。“尤其那道烧烤,抹上酱汁吃起来真是妙不可言。”
其他僧侣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通常星期四晚上他们的正餐都是甜菜根汤。
议员一口喝光杯里的酒,然后满意地向后靠在椅背上。“但这酒可真不怎么样,”他说道。“是你们院里自己酿的吗?”
“呃......不是,”院长回答。“应该是83年的法国干邑,我想。”
沙维修士走近院长。“很抱歉打扰你们,院长,”他说道。“但双人赛就要开始了。你还准备参加吗?如果你实在脱不开身也没关系,我可以另找一个搭档。”
“什么?桥牌比赛?”珀金议员抬头问道。“那能不能给我找一个同伴?我可是个桥牌迷。”
坐在桌子远端的亚雷修士向前倾身。“我今晚没有搭档,”他说道。“如果你可以忍受我差劲的水平的话,我将很高兴和你一起打牌。”
院长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让这两人搭档,一节比赛下来可能连建一个狗窝的权利都拿不到。看来他必须做点自我牺牲了,“我将和议员搭档,”院长宣布,“沙维,你可以和亚雷修士打。”
珀金议员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一个细腻的牌手,院长费了不少心思才使得前几轮过后他们的得分还维持在平均线上。第5轮卢休和保罗来到了院长的桌子。第一副牌如下:
双方无局
西开叫75
J86
AK76
10542
Q843
KQ109752
5
8
J
43
QJ1092
KQJ63
AK10962
A
843
A97
西
北
东
南
珀金议员
卢休修士
院长
保罗修士
3
Pass
Pass
4
All pass
保罗修士处于保护性位置,他认为这是一手介于争叫3和4之间的牌。遵循他在平时练习时的原则,他选择了进取心更强的叫品,而西家首攻了K。定约人用A赢得,连出将牌A,K,10,西家用Q吃进。看到院长在第二轮将牌时垫了一张Q,珀金议员转攻了他的单张。
保罗修士开始考虑对东家进行低花挤牌的可能性,但看上去他无法调整输墩。举例来说,如果他忍让第一轮,东家将极有可能还给同伴一个将吃。“请出A,”保罗修士道。
清光将牌后再让送一墩或也不行,保罗修士想;院长显然仍会回出,破坏庄家的挤牌计划。现在唯一的机会是直接兑现长将牌,以期望出现“没有调整输墩的紧逼”。他将吃回手,兑现剩下的将牌。残局如下:
_
_
K76
1054
_
Q10975
_
8
_
_
J109
KQJ
6
_
84
A97
在最后一张将牌6上,保罗修士垫去明手一张小。院长在座位上难受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如果他垫一张,定约人就先忍让一墩,建立明手的一个长套赢墩。垫呢,几乎同样的命运也在等着他。院长试图抓住保罗修士的眼神。他到底打算干什么?准备送给如此重要的客人一个底分?他应该是很喜欢司诺克的才对呀,他还说过在意大利的时候曾经一杆打过62分呢。
是采取戏剧性措施的时候了,院长决定轻轻地踢保罗修士一脚进行警告。错误地判断了意大利人大腿的位置,他重重地戳在了保罗的胫骨上。
“嗷!”保罗修士跳起来大叫。
“怎么了?”珀金议员问道。
意大利人重新坐回座位。“没什么,只是突然抽筋了。”他回答道。
院长垫掉一张,而保罗修士似乎已经意识到院长的意图了。他直接出小到明手的K,使得定约最后一下。
“真是出色的防守,我的同伴!”院长叫道。“那张换攻正是破坏庄家采用紧逼的杀招。”
珀金世故地点点头,把牌插回牌套。“我想只能如此,”他回答道。
两轮过后沙维修士和亚雷修士来到他们面前。院长现在已经换到了西家,双无局,他拿起下面这副牌:
AK102 5 10973 K742
“1,”坐在院长右手方的沙维修士开叫。
在这种情况下轻技术性加倍有点冒险,因此院长决定采用另一种方式加入竞叫。“1,”他说道。
亚雷修士陷入长考。显然他持有一手强牌。“2,”他说道。
议员不叫,开叫者再叫3后,亚雷修士用4NT黑木问叫。对同伴的5答叫失望的摇了摇头,他pass过去使得5成为了最后定约。院长首攻K,明手摊下牌来:
双方无局
南开叫QJ6
KQJ83
KQJ6
5
AK102
5
10973
K742
西
北
东
南
院长
亚雷修士
珀金议员
沙维修士
1
1
2
Pass
3
Pass
4NT
Pass
5
All pass
在K下三家分别跟出6,8,3。前景看起来很乐观,院长想。如果珀金有5张支持的话,他很不可能在北家的2扣叫后pass,因此定约人在这门花色上应该还有一个输张。而从叫牌中看定约人还少一个A,那么宕一将会给自己和珀金议员带来一个好分数。
院长兑现了A,东家这次跌出的是5。怀疑这种垫牌方式是否有一定的含义,院长陷入沉思。最后他认定先大后小应该是显示4张。
院长停下来考虑他的换攻。珀金议员有哪个花色的A呢?如果定约人的牌型是2-5-1-5,并且缺的是A的话,击败定约的一墩就来自;否则的话这个失张就可以在明手的Q上垫掉。但攻在什么情况下不能奏效呢?看上去唯一可能的情况是定约人持有2-6-1-4牌型及单张A而没有A。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用明手的和Q来垫掉手里的输张。
只能攻,院长想。他的10换攻到明手的K,珀金议员的A和......定约人的一张将牌。
“清将,”沙维修士道。接下来他很快摊牌宣称做成。
“你怎么搞的?”珀金瞪着院长质问道。“你难道没有看见我在上的大小信号吗?你应该给我一个将吃的。”
院长目瞪口呆地转向沙维修士。“你的牌型是4-5-0-4?”他问道。
“没错,”沙维回答道。
“我先跟的8后跟的5,”珀金坚持道。“如果这都不算欢迎信号的话我就不知道还有什么的别的办法了。”
“呃......我以为你有4张呢,”院长道。
“你以为我会蠢到拿着4张还给你欢迎信号?”约克郡人大叫道。“如果你的争叫保证5张的话,那续攻A就会被将吃,明手的Q做大了。”
院长目光呆滞地挤出一个笑容。“啊,是的,很精辟的分析,”他说道。
这对新搭档最后一轮来到了第3桌的东西方向。当院长看清是谁在等着他们的时候不由得发起抖来。又是该死的卡梅隆修士!这个年轻的魔鬼一定不会给议员好果子吃的。
“晚上好,院长,”卡梅隆修士把他光滑的长头发向后梳了梳,致意道。
院长向不修边幅的见习修士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这是珀金议员,我们尊贵的客人,”他介绍道。
感谢上帝,第一副牌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现在是今晚的最后一副牌:
南北有局
东开叫AJ
KJ8654
A5
K106
109654
97
96432
J
KQ72
_
KQJ8
Q9742
83
AQ1032
107
A853
西
北
东
南
院长
达明修士
珀金议员
卡梅隆修士
1
1
Pass
2
Pass
3
Pass
4NT
Pass
5
Pass
6
All pass
即使珀金议员开叫了1,两位见习修士仍然无所畏惧地攀上了满贯。院长首攻前问达明修士。“你的同伴显示有3个A?”他问道。
“不,不,我们当然是用罗马关键张问叫,”卡梅隆修士插话道。“5显示2或5个A加上将牌Q。”
对这种非正统叫牌不满地摇摇头,院长首攻J,明手的K吃进。卡梅隆修士看上去显然对明手的牌不甚满意,院长想。如果他和珀金议员能以一个绝对的顶分结束今晚的牌局的话,毫无疑问一切都会顺利了。
卡梅隆修士清将两轮止于明手,然后出10。东用Q盖上并赢得了这一墩。他丝毫没有考虑就转攻了K,明手赢进。定约人开始兑现明手的长将牌到如下局势:
AJ
_
5
6
109
_
96
_
KQ
_
Q
9
8
_
10
A8
卡梅隆修士兑现他的两个赢张,在明手扔掉一张。东家无奈垫掉Q,定约人可以摊牌了。
院长叹息了一声。真是灾难性的防守!现在他唯一希望的是令人讨厌的卡梅隆修士不要再大肆吹嘘他的成就了。
卡梅隆修士转向议员。“换攻不太好吧?”他说道。“回或都能很容易地击败定约。”
院长咆哮起来。“你竟敢对我们尊贵的客人这么说话?”他大叫道。“回K是一个杰出的防守。它使得......呃......你很难计算大牌点的分布。”
卡梅隆修士迷惑地看着院长。“挤牌张必须从我手里打出挤牌才能奏效,”他说道。“即使他打回......”
“回你的屋里去!”院长命令道。
两个见习修士离开了桌子而院长面含歉意地凑向议员。“这些小家伙连最起码的桥牌知识都不懂,”他说道。“他们还异想天开地想指出象你这样的专家的错误,这是不可原谅的。”
“小伙子们走得太快了,”珀金道。“他们忘记填记分纸了呢。”
“不用把这事挂在心上,”院长道。“我认为在他们没有签字的情况下应该对比赛分做出一定的调整。”他拿出自己的钢笔在记分纸上画了几笔。“就是这样,”他说道。“东西方得到平均分以上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