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干预》 小肖 编译
1、赫伦华夫人的小诗
卡哈兰杯淘汰赛只是郡级别的比赛,院长却很严肃地对待它。这项比赛的优胜者虽然也能获得大师分,但纯粹是一种巧合罢了。
第一轮圣提修斯修道院的对手是布兰斯顿·希思教区的四个女教徒。院长对付这种比赛的方式是通常他都会比预定时间晚十分钟左右到达,但是今天傍晚的交通令人意想不到的通畅,以致于7点刚过他的车已经停在教区牧师家的门口了。
“欢迎,欢迎,院长,”赫伦-华生夫人——牧师的妻子——说道。“我甚至都无法表达我们对这次对抗的渴盼程度了。”
院长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是啊,当得知抽签结果后我们也非常高兴。”他回答道。
“还有两位女士没有到,”赫伦-华生夫人道。“但我敢肯定她们已经离这不远了。”
10分钟后,葛纳夫人和莱昂纳德夫人终于到达了,两支队伍一起进入客厅。“非常高兴看到我们8个人都有同样的......呃,同样的信仰,”赫伦-华生夫人宣布道。“在开始之前我们先做一个感恩祷告怎么样,院长?”
意识到显然无法逃避这个提议,院长面无表情地默许了。“感谢主赐予我们今晚的牌局,”他吟咏道。“而且......呃......希望我们能大度地容忍队友们犯下的任何错误。”
赫伦-华生夫人轻轻拍了拍手。“很不错的祷告,院长,”她评论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第一节开始不久,赫伦-华生夫人很快就叫到了一个满贯。
双方有局
南开叫AJ5
QJ96
Q5
AQJ2
9874
10852
J843
5
1062
K73
K106
10974
KQ3
A4
A972
K863
西
北
东
南
沙维修士
艾迪丝·布兰迪许
院长
埃米丽·赫伦-华生
1NT
Pass
6NT
All pass
沙维修士遵循从烂套中引第二大牌的原则首攻8,明手的J赢得。“请出Q,”赫伦-华生夫人说道。
院长跟3,允许Q得墩。定约人现在兑现A,接着打光黑花色上的6个赢墩。牌权停在明手,中局形势如下:
_
J9
Q5
_
_
108
J8
_
_
K
K106
_
_
_
A972
_
定约人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现在出明手的J,寄希望铲下10是毫无意义的;即使能够成功,用K吃进的防守家一定会用脱手。唯一的机会是K现在已经是光杆了。“艾迪丝,请出9,”她说道。
院长用K得进,不得不自己出。明手的Q吃到这一墩,定约回家了。
“你做成了?”年老的布兰迪许夫人叫道。“噢,太棒了,埃米丽。这个终局打法看上去有点怪。”
赫伦-华生夫人脸上稍微泛出一种兴奋的红色。“事实上,牌的分布真的很幸运,”她回答道。“结局好象是自动生成的。”
沙维修士稍微倾身。“如果你用K盖上Q是不是好些,院长?”他说道。
“啊,不错的主意,”院长嘟哝着。“定约人可以用A吃进,接着反过来用明手的9飞张。你有10,不是吗?”
“是的,但她总能得到3个赢墩,”沙维修士坚持道。“而你却能从终局陷阱中逃脱了。”
赫伦-华生夫人友善地拍了拍院长的手。“当我刚开始学打桥牌的时候,我的妈妈曾教给我一首小诗,”她说道。
Declarer will often score another,
If his honour you don't cover. (此处征集合适的中文翻译,哈哈)“我总是从中得到帮助,”她继续道。“有韵律的东西还是很容易记的,对吧?”
同时在另一张桌子上,卢休修士达到了一个看上去很安全的3NT定约。
双方有局
东开叫AK5
852
KQ2
8643
10986
AQ9
85
KJ92
42
J743
J9763
107
QJ73
K106
A104
AQ5
西
北
东
南
费丝·葛纳
保罗修士
碧翠丝·莱昂纳德
卢休修士
Pass
1NT
Pass
3NT
All pass
葛纳夫人,她的灰色头发梳成一个大圆髻,首攻10,被明手的A赢进。卢休修士现在已有8墩牌,而第9墩的来源很多,和上都有机会。一位缺乏经验的牌手可能会直接动这两门花色去碰运气。“请出K,”卢休修士道。
东家在第二轮上也跟出,于是卢休修士把这门花色打光。接着他又兑现3墩,止于明手。西家在第三轮上示缺,定约人的下一步行动是出小到手里的10。葛纳夫人用Q吃进,但发现同时她也被投入了。她选择回一小,定约人得到了9墩牌。
葛纳夫人给了同伴一个悲伤的笑容。“我们的对手是真正的专家,”她说道。“所有的大牌位置都不利,但他仍然能够做成。我怀疑埃米丽能否找到这一路线。”
卢休和保罗估计这一节里他们有4到5副牌占了先手,但半场结算时却发现修道院队仅领先3个IMP。“她们那一对牌手很强吗?”保罗修士询问道。
“不,当然不是,”院长回答道。“她们只是有几副牌运气好罢了。”
下半场看上去仍然是平淡的上半场的延续。直到最后一副牌院长才有机会展示他的技艺。全牌如下:
南北有局
南开叫Q5
7643
9763
A83
AKJ109
J2
QJ2
1072
872
K1095
85
J965
643
AQ8
AK104
KQ4
西
北
东
南
费丝·葛纳
沙维修士
碧翠丝·莱昂纳德
院长
1
1
2
Pass
Pass
2
Pass
Pass
3
All pass
葛纳夫人兑现了两个顶张,她的同伴先小后大,于是她续攻第三轮,被明手将吃。院长现在兑现将牌AK,西家第二轮跌出Q。西家仅持5张,却勇敢地在2阶上争叫,那K几乎一定在她手里,院长想。如果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哦,对了,东家看上去很象有第三张将牌,部分消去法可能会奏效。
院长兑现3轮,止于明手。残局如下:
_
7643
9
_
109
J2
J
_
_
K1095
_
J
_
AQ8
104
_
院长下一步的行动是从明手出小,希望东家丧失警惕而随手跟小牌。他的祈祷得到了回报,莱昂纳德夫人放出来的是5。院长高兴地用8盖过,而西家用J吃进。
葛纳夫人逐一巡视剩下的牌,寻思该怎么继续。院长蔑视地看着她:她回什么都是一样的了——回会到自己的A-Q间张,回则给自己一吃一垫。
最后葛纳夫人把J放在了桌面上。院长的下巴都要掉到桌子上去了。这只老蝙蝠有最后一张将牌居然还迟疑了那么久?院长将吃西家的脱手张,兑现A,希望K能奇迹般地出现。戏剧性的场面并没有发生,两家跟出的分别是2和9。于是3定约一下。
“我没数错墩数吧?”费丝·葛纳问道。“宕一,对不对?”
“我想没错,亲爱的,”碧翠丝·莱昂纳德回答。“我没看懂您在上的打法,院长。你的A-Q在我的K后面,不是吗?”
“是的,是的,宕一,”院长发着牢骚。“任何专家都会采用我这条路线,所谓的部分消去法。”
葛纳夫人扬起了眉毛。“听起来很不错,”她评论道。“我认为这也是参加这类比赛的好处之一,碧翠丝。它让我们有机会见识最先进的打法。”
卢休和保罗在下半场的表现大大低于他们自己的标准,因此修道院代表队在忐忑不安地等着最后的结果。
“我简直不敢相信,”院长最后说道。“我们居然输了2IMP。”
赫伦-华生夫人在她的同伴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真让人惊讶,院长!”她叫道。“事实上我们从来都没想过会赢的。”
杵着两根拐杖的布兰迪许夫人点头表示同意。“胜负取决于最后一副牌,费丝和碧翠丝击败了他们的3,”她评论道。“而埃米丽在我们这一桌上却很轻松地做成了。”
院长舔了下嘴唇。
“也许你们另一对牌手没有找到最佳防守路线,院长,”赫伦-华生夫人继续道。“但是......,”她向院长温和地笑了笑,“我肯定你会原谅他们的。你在比赛开始前的祷告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会这么做。”